藉口。
關鍵和軍方聯絡,和掌握軍權的藩鎮或者軍隊高官聯絡,這才是李隆基最忌諱的方面,也是他可以找到廢太子藉口的地方。
“他和襄陽那邊有聯絡嗎?”李隆基拉長臉問道。
“目前暫時沒有發現,或許有聯絡,但他們透過哪條渠道聯絡,老奴還查不到。”
“廣平王和獨孤府有聯絡嗎?”李隆基一針見血問道。
“暫時沒有發現!”
李隆基沉思片刻道:“你有空去問問飛龍,如果有一天太子要發動政變,他的軍隊從哪裡來?”
“老奴明白了!”
“去吧!”
袁思藝匆匆去了,李隆基只覺頭痛欲裂,他慢慢從抽屜裡取出一丸藥,放在嘴裡嚼碎了嚥下去,半晌,他臉上露出一種愉悅的神情,眯著眼享受這飄飄然的一刻。
他也知道自己服用的福壽丸中含有阿芙蓉,吃多了對身體有害,但他已經無法戒掉,最多讓御醫進行調和,去掉了裡面的春藥成份,減輕毒性,雖然導致他失去了男人的樂趣,但他服食福壽丸,卻找到了另一種極樂世界。
良久,李隆基輕輕嘆口氣,這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令他甘之若飴。
入夜,長安玄都觀內,兩名小道士在前面挑著燈籠帶路,榮王李琬則跟隨在後面,在他身後還有兩名武藝高強侍衛。
自從慶王李琮被迫服毒自盡後,現在榮王李琬就成了最有可能取代太子、入主東宮的皇子,他被更多人矚目,漸漸成了朝廷關注的焦點。
但李琬也知道,自己的底蘊還不夠,他必須得到更強力人物的支援。
只是李琬還嫩了一點,他不知道兄長李琮被賜毒自殺的真正原因,他一直以為是兄長殺了安慶宗,父皇怕安祿山造反,才被賜死向安祿山賠罪。
如果李琬知道李琮被殺的真正原因是他勾結飛龍,那李琬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在玄都觀了。
李琬是今天下午抵達長安,準備明天向父皇述職,抓住晚上的機會,他來見一見飛龍。
和李琮一樣,李琬也一直以為飛龍是宗室出家為道,他完全不知道飛龍就是他的皇祖父。
不多時,李琬來到了飛龍靜居的小院,飛龍已經在院子等待他了。
李琬上前躬身行禮,“參見前輩!”
飛龍點點頭笑道:“請到屋裡坐!”
兩人來到屋裡坐下,小道童進來上了茶,李琬沉默片刻道:“前輩一直勸我抓住機會,但有的時候我很難下決心,他畢竟是我父皇!”
飛龍眯著眼睛道:“他殺你兄長的時候,可曾有父子之情?他當年殺李瑛、李瑤和李琚之時,可曾想過這是他的親兒子?再追溯四十年,他發動先天政變,殺死姑姑太平公主,逼父親退位,他心中可有半點父子人倫?殿下,你要拿皇位,就必須心硬如鐵,心狠手辣,要麼你就不要有這個想法。”
李琬嘆了口氣,“我就怕軍隊不服我?到時候不聽我指揮!”
飛龍冷笑一聲道:“我為什麼把一萬軍隊交給你,難道你還不明白,這一萬軍隊才是你登基的基石,而不是朝廷的軍隊,這一萬軍隊你帶來了嗎?”
李琬點點頭,“他們就駐紮在灞上!”
飛龍從櫃子裡取出一隻盒子遞給他,“這是我準備了很久的一個計劃,叫做第二次玄武門事變,從重玄門和玄武門殺入大明宮。”
李琬接過盒子半晌道:“什麼時候動手?”
“三天後,六月初一晚上一更時分!”
飛龍看出他眼中的猶豫,又語重心長道:“這是你唯一的一次機會,以後你不會再有帶兵的機會,幾乎關中一半的軍隊都在你手上,你如果放棄這次機會,一定會悔恨終生。”
李琬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