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杆秤。
至於把袁松弄到木子州,一方面遠離紛爭,算是保護了袁松。另一方面何嘗不是為了木子州的這些罪民。
若是把另外二人其中一人放在這裡,軍法從嚴,罪民恐怕苦不堪言。倘若隨便派個官員,難免又狐假虎威,為虎作倀。把袁鬆放在這裡,一個世子殿下的頭銜就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收斂幾分了。其次,世子殿下紈絝是真,卻也有著幾分善良的童真,不然當初也不會那麼簡單就和他推心置腹。
一個能說出“袁家軍不死絕,通州不失守”的人,再壞能壞到哪兒去。
只是這些世子殿下目前還沒辦法明白,也理解不了,或許未來某一天,世子殿下幡然醒悟。
二人休息了一炷香的時間,那匹老馬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時間到了,抖了抖身子,無神的眼睛明亮了幾分。
“駕!駕!”
世子殿下喊了兩聲突然有些乏味,荒郊野嶺的,連個娘們都看不到。以前風花雪月是多美好的光景,轉眼三年過去了,不知道夢悠閣的花魁還記不記得他,是不是每天站在樓頂憑欄眺望,夜夜思君不見君,望穿秋水,相思愁斷腸。
暗自下決心回去就把那禍國殃民的娘們就地正法,世子殿下這才有了點精神頭。
“師父,您還沒有成家吧?咱們木王府什麼都沒有,就是美女多。世人皆知江南美女水靈,可哪裡知道這邊塞北疆的妹子才夠味。尤其是夢悠閣的雪秋姑娘,長得真叫一個天仙下凡。琴棋書畫,但凡是有的,就沒有人不會的,之前我還讓人弄了一個花魁榜,雪秋姑娘可是頭一個。”
世子殿下說起自己的那些陳年舊事,風流韻事,一時間也不累了,說到開心處,還能大笑幾聲。
“師父,要不您考慮一下,把那娘們收了。夢悠閣雖然是青樓,可也有賣藝不賣身的,而且我敢跟您保證,那娘們絕對是個雛兒。”
聽著世子殿下滔滔不絕,袁朗眼前浮現出一名長髮披肩身穿棕色風衣的清冷女子。二十多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華,他也不是和尚,七情六慾和普通人無異,只是某些方面更能剋制。
“你要是想推倒就推到,嘰嘰歪歪一點也不是爺們乾的事情。”
“師父,我這不是為您著想嗎!”世子殿下強行解釋道,“您說您好不容易來一趟,萬一哪天您走了,呸,您回去了,也好給我留個小師弟啊。回頭我把您交給我的本事都傳給他,也算沒有斷送了咱們這一脈的傳承。”
“停!”
“哦,好,那我不說了。”
“讓馬車停下來!”
“師父,馬不累。”
袁朗揉了揉眉心,馬是不累,對面那幾個大哥可等著咱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