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時不時的看向村上野樹的身後。
村上野樹不解的問道:“陳……陳君,你沒……沒事吧?”
陳輝搖了搖頭,反正現在已經磕巴了,磕巴就磕巴吧。他看清了,村上野樹不僅不討厭他學他說話,反而有種遇到知音的興奮,難道東瀛人都這麼賤嗎?
“村……村……村……”
陳輝臉色憋得通紅卻怎麼也說不利索,村上野樹擺了擺手,大方的說道:“陳……陳君不……不用客……客氣。叫……叫我……我村上……上就行了。”
陳輝大汗,只能繼續裝作磕巴道:“村……村上……上君,這次冒……冒昧打擾,實……實在過意……不去。”
“陳君客……客氣了,這……這一……一年多,陳……陳君辛……辛苦了。”
村上野樹說起話來非常艱難,看他張嘴張了半天陳輝開始擔心他別把舌頭咬下來。不過村上野樹憋了半天似乎找到了什麼訣竅,斷斷續續的說話利索了不少。
大概就是陳輝拋家舍業,舍小家顧大家,幫著村上家族建立了汗馬功勞。
陳輝連忙說不敢不敢,都是村上家族英明神武的指揮。
陳輝的演技無可挑剔,至少目前為止除了西川惠子和袁朗,村上野樹壓根不知道陳輝一直在學他說話。
見陳輝這麼會說話,又是個磕巴,村上野樹有些為難起來。
本來陳輝是要死的,該利用的都利用了,一年多陳家的資產幾乎被掏了個底兒掉。現在陳家砸鍋賣鐵也弄不出幾兩銀子,而且陳輝知道的太多了,留著始終是個隱患。
可現在村上野樹有些猶豫不決了,人生難得一知己,以前那些磕巴都被他宰了。
不為其他,知道他磕巴的人很多,一些人就利用這一點想要讓他青眼相加。他村上野樹是什麼人?智商高達二百五,可以背出圓周率小數點,十以內加減法分分鐘就能算出來的人。
他之所以沒有像對那些人一樣對陳輝,主要還是陳輝之前並沒有見過他。
二人倒是透過電話,不過那也只是一個聲音和他一樣的發言人。
畢竟讓他親自打電話,一件普通的小事沒有一個小時談不下來。
陳輝沒見過他,就不可能知道他磕巴,這也是他對陳輝有好感的原因。
要說最瞭解村上野樹的還是西川惠子,雖然不懂這對父女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不過既然西川惠子是村上野樹的女兒,對村上野樹的一舉一動必然瞭如指掌。
“父親大人,陳君的能力毋庸置疑,我們在華夏的佈局現在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不過我們的另一項研究已經取得了進展,現在因為袁朗導致徐博士他們不得不提前撤回,接下來的研究離不開風水師。我建議讓陳君回國,有陳君的幫助,日後我們可以招攬一些風水師為我們所用,當然,如果能夠瓦解華夏玄學界最好不過。”
西川惠子溫順的趴在村上野樹懷裡,一隻手在村上野樹身上畫著圈圈。
陳輝明白西川惠子的意思,不過他更知道村上野樹是個老狐狸。
這樣的人你越是表現的明顯,他就越不相信你。
“惠子小姐說笑了”
西川惠子咳嗽了兩聲,陳輝連忙磕巴道:“惠……惠子小姐的提……提議我……我不……不……贊同!我已……已經出……賣了我……我的祖國。回……回去之後肯……肯定死……路一條。”
陳輝緊張的看著村上野樹,村上野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陳輝偷空瞄了一眼袁朗,發現袁朗抱著膀子老神自在的看著自己,袁朗張了張嘴,陳輝神色一動,繼而苦著臉委屈的搖了搖頭。
袁朗臉色一沉,說了什麼,陳輝無力的耷拉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