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點明,《地藏王心經他的確想討回來,可也不是非要不可。
普陀寺現在有了一位佛祖,不需要《地藏王心經也是一樣。
袁朗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躺在老和尚懷裡昏昏睡去。
老和尚沒有走,而是就地盤坐下來,身後一眾僧人雖然不解,可紛紛盤腿坐在雪地中默默唸起了《金剛經。
十多名黑衣人顯得有些鶴立雞群,好在四十九聲鐘聲之後一號走了出來。
看到袁朗昏死在緣主持懷裡,一號微微動容。
之前因為袁朗站在原地不肯敲鐘而產生的一些隔閡瞬間消失一空。
“施主事情已了,請恕貧僧不能遠送!”老和尚開口,聲音悲慼。
一號微微頷首,看了一眼眾人悄然離去。
就如同他悄悄地過來,現在又悄悄地離開,沒人知道這普陀寺有這麼一個人來過,知道的也不會記住。
袁朗並沒有昏睡過去,只是他現在無力睜眼。
大道創傷堪比天譴,只是天譴不會給人生機,大道創傷只會折磨一個人的生機。
普陀寺最後面,一處別具一格的院落中搭建著三間茅草屋。
就在這些茅草屋前,用茅草搭建了一個小棚子。
慧能坐在棚子下面,任周圍白雪紛飛,他低著頭陷入酣睡。
“主持,我為什麼不能進屋子裡?”
“不能,你沒有資格!”
“主持,那您能進去嗎?”
“我?”老和尚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我也不能!”
之後老和尚就在這裡搭建了一個簡陋而醜陋的棚子給他,說是出家人四大皆空,遮風避雨就行了。
只是這棚子只有一個茅草鋪成的頂,避雨或許可以,遮風卻做不到。
他一直被譽為普陀寺最有可能成為佛祖的僧人。
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的道在哪裡,一直瘋瘋癲癲的他時好時壞,直到有一天,老和尚告訴他這就是他的道。
佛家,眾生相。
而他,獨守一個痴字。
痴的是什麼不知道,或許是普陀寺山腳下那個高姑娘,可是高姑娘被他從亳縣拐騙回來,他也沒有去看一眼。
忽然,風變大了,天空中本來悠然飄落的雪花也加快了速度,似乎更加急切的要把這個世界重新粉狀一遍。
普陀寺山門外,還沒有收起來的紅毯早早地變成了紅色。
山路上留下一片清晰的腳印,門口,一展白雲幽夢錦繡大旗在寒風中瑟瑟作響。
“從虎,那信函確定是丁磊親筆?”說話的人是雲家三大太上長老之一。
雲從虎點頭,眼中盡是狂熱。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想著手刃仇人,雲從虎心中殺意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