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縣如今大力發展北城和西城,北城要打造商業文化,西城則是大力發展工業建設。至於原本的老城區則是往東搬,西城留下來的也都是一些鰥寡老人。
他們不能從業,也沒有孩子在身邊,多數的空穴老人只能靠著微薄的社會保障度日。
劉桂英老伴兒死的早,一個女兒嫁到了外地。
當初她和老伴兒都不希望女兒遠嫁,可女兒長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只要女兒以後成家了,日子過得好,老兩口也就知足了。
後來她老伴兒走了,家裡也就剩她一個人。
守著幾間房屋,屋子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好在每個月還有幾百塊的社保,不過從上個月起,劉桂英的生活就好過多了。
一個月一千塊錢,柴米油鹽這些還都是買好給她送到家裡來的。
老人雖然年紀大了,眼睛花可心明鏡似的,這一切多虧了那個年輕人。
只不過她只是一個半截黃土埋身的老人,只能在心裡記著那人的好,等今年春節了,他就打算找人寫個長生牌位放家裡頭。
想到這些,老人心裡突然寬鬆了不少。
“老嫂子!老嫂子!”
門外,一名中年婦女急匆匆的跑進來。
“燕子,你慌啥,是不是俺閨女打電話了?”
老人臉上露出一絲恬笑,燕子是鄰居,老人不會弄手機,這幾年全靠燕子來給她帶信,閨女打電話燕子就會來叫她。想到女兒,的確是有幾天沒來電話了,老人伸出手示意燕子把手機給她。
燕子擺了擺手,“不是那個妹妹,是咱們亳縣那個年輕人!”
亳縣那個年輕人,亳縣人都知道是誰。
“他死了!”燕子說完緊張的看著老人。
劉桂英伸出去的手還沒拿回來,只聽她喃喃道:“怎麼就死了,這麼好的人,怎麼能死?”
“燕子,你說他怎麼能死?”
燕子哪裡知道,她家裡情況比老人好得多,至少還有一個男人可以操持著打零工度日。不過她兒子上的學校好像就是那人出錢蓋的,她過來,是因為老人每天閒著就跟她說那個人如何如何有出息。
她想說好人不長命,可還是沒敢真說出來。
“老嫂子,我也是聽人說的,沒準是有人造謠呢!”燕子臉上努力擠出笑容。
“燕子,嫂子求你個事兒,能帶我去看看嘛?”
張啟生面朝牆壁,牆上掛著的是華夏的地理版圖,他的心思卻沒有放在地圖上。
小劉來過了,說是袁朗可能出事了。
開始他以為小劉開玩笑,可是等他打通那個電話,聽到寧夏的哭聲,他知道這是真的。
“小劉啊!”
“張局!”
“袁朗這個人怎麼樣?”
小劉低著頭,輕聲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袁先生應該是個好人吧!”
“好人嗎?”張啟生看著地圖愣愣出神。
如今亳縣多數人都知道袁朗是好人,不遺餘力的奉獻亳縣,夏朗醫藥更是拿出大筆的錢不求回報建設這個貧困縣。只是要說好人,一個手上沾滿鮮血的劊子手怎麼會是好人?可偏偏這個惡人還一直在做好事。
做了幾十年的警察,張啟生心裡有一杆秤,只是把袁朗放上去,他卻沒有辦法把這稱擺平。
“張局,咱們要不要通知一下吳書記那邊?”
吳書記三個字讓張啟生眯了眯眼,都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可官場就是一個籃子,你若是放只孔雀進去,或許這隻孔雀會被烏鴉分而食之。
“你打吧!”
小劉抬起頭看到張啟生擺了擺手,他安靜的走了出去。他很聰明,只是以前他把這種聰明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