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週二。”
嘩啦啦。
雨點打在樹葉上,往下墜落,細密成一片,樓下花園的石板路上的水窪還映著昏黃的路燈。
呼吸好像都靜了。
電話裡的嗓音,拂在我的耳邊。
轟隆一聲——
是遠處的雷響徹這個城市,一下子把我從恍惚中震醒。
是……
南禾?
這麼大的雨,他——
我迅速地看了眼天空斜織的雨,下意識說:“南禾,你先不要動……我去接你。”
沒等他說話,我就轉身去了公寓門口。出門的時候,我還又遇到了鄰居。
鄰居剛從超市回來,手上拎著個袋子,“欸,林小姐,外面雨超級大的,你怎麼還要出去?要不要拿傘,正好我剛回來手上這把可以給你——”
“我就去接個人。”
“接人?哦——林小姐有物件了?”
我腳步差點一剎,“不……不是!”
“不是什麼?”
“不是物件。”
坐電梯下樓的時候我在想,我也不知道我跟南禾這他爹的是個什麼關係。
戀人關係吧,肯定不是。在一起都沒在一起過,最多就有了個嘴唇和嘴唇,以及手指和……的親密接觸,連炮友都算不上。
朋友?這就要看廣義的朋友和狹義的朋友定義了。廣義上來說,四海若比鄰,我們做生意的跟誰都是朋友。狹義上,朋友在我這兒的定義很苛刻,不花時間和精力,很難在我的微信置頂佔到一席之位。南禾當然不算。
而最後,說追求和被追求吧,更不是了。
在南禾告訴我他不想聯姻之後,我的上頭期短暫地持續了一段時間,最後這多巴胺持續分泌的狀態也在他立志要去當大法官的時候結束了。
想到這裡,我沉痛地摸了摸我心臟的位置。
還是夢中情老婆吧。
夢挺好的,夢也不錯,畢竟以前一見鍾情過這種事情吧,很難說。
而作為一個心懷天下美好事物的alpha,我很難忍受讓漂亮的美少年o淋雨,這有錯嗎?這沒錯吧!!
尤其當這淋雨的人——
公寓門開啟,我的腳步一下頓住了。
唰地一聲,黑傘被收攏。
纖細的手指握著傘柄,南禾抬起那張尖削的白皙的臉,身形單薄,髮尾墜著水珠,順著冷白的脖頸滑下。
他似乎沒想到我真的下來了。
淺琥珀色的眸定了一會兒,還是露出了一個很淺的笑。
“……林加慄。”
穿著法官袍的美少年,漂亮得不可方物,語調很輕,
“有一些事情不能電話裡說。我能和你聊聊麼?”
-
……
“是……換哪雙鞋?”
“哦……哦哦,這雙可以嗎
?”
“謝謝。”輕聲傳來。
公寓的門關上。
我有點懵地看著南禾低頭換鞋。
這還是南禾第一次來我家。
……雖然也不算是真的家,但我對我高中買的公寓情有獨鍾,大多時候都呆在我自己的世外桃源……
但意義,的確不一樣。
法官黑袍領口版型硬挺,少年纖細的脖頸露了出來那白皙柔軟的後頸就隱隱綽綽落在我的眼前,幾縷溼了的發貼在冷白的面板上,過分旖旎。
“你在雨裡站了很久?”我問。
似乎有點驚訝我第一個問題是這個,南禾轉回來面向我,“沒有很久。我也是剛剛才到。”
淺色的眼眸落在我的臉上,南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