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嗎?”
我鎮定自若開始提問,“姐吹個頭。”
賀枕流正坐在沙發邊盯著手機,他抬頭,指了個方向,“櫃子裡。”
嗓音很冷淡。
“櫃子哪兒?”
“一層。”
我古怪地瞥了他一眼。
哇,這麼兇。
誰惹他了?
怎麼跟吃炮仗一樣。
我找到了吹風機,插在床邊,撣了幾下頭髮,開始吹頭髮這一項世紀工程。
對於人類科技都進步到了這個地步,還沒有人發明一鍵吹頭機這件事情,我深感悲憤。
人類的科技還有什麼救!!這種明顯的痛點都解決不了,怎麼發展高階技術,為人民服務!!
平常,人工代替手動,家裡的管家阿姨會幫我吹。
甚至小時候在我的死纏爛打之下,我哥還幫我吹過幾次,多麼珍稀的記憶,可惜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了。
“……”吹得手腕有點酸。
我的右手經過今晚光榮退役,我面不改色地換了左手。
真正的alpha,決不能露餡。
“你是一隻手就累了嗎?”
賀枕流冷不丁地說話,“你不行啊。”
我:“?”
我開啟吹風機對著他吹,直接糊了他一臉熱風。
賀枕流:“林加慄!!!”
我:“抱歉,手
累滑了一下。”
他:“?”
半個小時後,我才吹完我的頭髮。
累成狗的我,轉眼一瞥,突然發現賀枕流一頭紅髮還溼著。
我走過去:“你不吹?”
賀枕流回眼:“我幹嘛要吹?”
他用肩上的毛巾揉了一把頭髮,“頭髮都半乾了,差不多。”
“……喂林加慄,你幹嘛!!”
我拎著吹風機開始對著他一頓猛吹。
“你頭髮溼萬一晚上亂動還會把我的床單搞溼。”
“我們這是大床房,沒有雙床可以換。”
話音落下,我們倆都沉默了。
一般來說……
情侶開房,都是把一床搞溼,再換到另外一床睡。
我心底只默了一瞬,然後馬上就硬氣起來了。
不就是一個隱晦的搞篁笑話嘛!成年人了,誰還不開點簧色笑話!
我唰地一下撩起小紅毛的頭髮,“自覺點,別弄溼我的床。”
“哈?誰要弄溼——”
“嗡——”
風力一下加大,將他的話音一瞬吹散。
賀枕流:“……”
他黑著一張臉,默不作聲地不動了。
別說,給小紅毛吹頭髮這件事情還挺令人愉快。
他有一張讓顏控打滿分的臉,還有男人專屬的寬肩和目光所及能看到的鎖骨,氣味也算好聞。
我深感自己假以時日,一定能有機會成為一名光榮的tony。
手指順進他的頭髮撥弄的時候,賀枕流一僵。我抓了抓他的頭髮,確保都乾燥了。
吹風機關上。
我誇獎他:“我還挺喜歡給你吹頭的。”
他:“啊……是嗎?”
我:“有種給狗洗澡的美感。”
他:“?”
一切完畢,第一天還要早起。
折騰了一整天的我終於折騰不動了,睏倦地躺上了我的那邊床。
最後作為一個帶善人,我還是沒有讓我之前嚴密計劃的三八線最終實施。
我拿了個靠枕,把它放在床的中間。
“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