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說些什麼就被金浪打斷了。
“我現在有事要先出去一趟,可能要幾天時間,這裡的事情就先交給你了,凡事都要跟山長老商量,不能衝動。”金浪說完就開著悍馬車消失在了基地裡,只留下薩爾瓦還愣愣的站在原地。
出了基地,醫生就已經出現在了悍馬車上,金浪問道:“我們去哪?”
醫生好像變得更加沉默了:“按照我說的方向一直走就行了。”
一路上,醫生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而且神色經常不斷的變化,好像心情起伏不定。金浪看在眼裡,不由得對那個要見自己的人更加好奇了。
悍馬車一路向北,行駛了兩天兩夜,差不多都快接近索馬利亞與葉門的國境線了,越向北地勢就越來越高,一片連綿的大山出現視線裡,直到來到山腳下醫生才帶著金浪不行向著山中的原始森林裡走著。
越是向北,醫生的神色就越是變化莫測,平時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醫生不見了,現在的他好像就是一個多年的遊子,近鄉情怯一般。
二人在原始叢林中穿梭了大半天,終於在日落時分來到了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小部落,金浪看到這裡的黑人竟然身上還穿著獸皮,過著原始人一般的生活。
村子裡的人看到有外人進來,臉上的好奇多過防備,一些小孩子睜大了眼睛望著金浪二人身上的衣服,一臉的懵懂之色。
一個乾瘦的老人臉上滿是道道溝壑般的皺紋,向著二人走了過來,口中發出晦澀難懂的口音,好像在詢問著什麼。突然,醫生以同樣的話語與對方交談了幾句,金浪心中雖然驚訝,但是此時卻沒有問出聲來。
最後,老人點了點頭好像同意了什麼,醫生連招呼都忘了打,跟著老人就走了過去,金浪暗罵一聲也跟了上去。
三人穿過小部落,來到後面的一間較大的茅草屋,茅草屋旁邊生長著一棵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巨大樹木,巨大的樹冠遮擋了周圍方圓上百米的地方,好像為茅草屋遮風避雨一般。
老人向著茅草屋深深的一鞠躬,而後衝著金浪和醫生友好的一笑,轉身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醫生忽然緩緩地衝著茅草屋跪了下去,以頭觸地默默的一動不動。
“進來吧。”
茅草屋裡忽然發出一聲蒼老的聲音,聽不清是男是女,但說的卻是阿拉伯語。
醫生猛然間抬起頭,一雙眼睛竟然已經溼潤了,渾身劇烈的顫抖著,顯示出內心裡巨大的激動之情。金浪沉默了許久,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可以讓醫生跪拜的人,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房門無聲無息的開啟,金浪眯著眼睛看去卻怎麼也看不清裡面的情況,金浪心中一驚,以他的視力竟然無法看清近在咫尺的東西,這讓心中又多了一絲忌憚。
醫生站起身來,金浪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一進門,一個身上穿著黑色斗篷的老人頭上帶著黑色的帽子,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臉。他跪在房間中央,前方是一座泥土做的雕像,雕像的形象很奇怪,他有一顆大大的腦袋,後腦竟然比常人大出很多,雕像的身體比例也比常人要高大。最奇怪的是雕像的面部完全是個男人,但是胸部卻是女人的造型,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拜見大賢者!”
醫生再一次跪了下來,金浪站在一旁默默的望著前方那個跪在雕像前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最強烈的卻是一種恐懼,深深的恐懼……
老人慢慢的站起來轉了過來,金浪眼睛一縮,看到對方有著一雙蒼老甚至枯萎的雙手,彷彿是被火焰燒烤過的雞爪一般難看,左手中握著一支慘白色的手杖,那形狀竟然像一根人的大腿骨。
老人沒有理會醫生,反而目光一直盯著旁邊的金浪,金浪雖然無法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