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5”了,這種情況下他就如同一個全身佈滿裂紋的瓷器似的,只要輕輕一碰就可能會碎成無數的碎片,實在是經不起大幅度的移動了,若是給他進行擴胸式人工呼吸的話,非得直接把他的老命給折騰沒了不可!
“怎麼了?”
女孩兒被安宇航的叫聲給嚇了一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滿地望了安宇航一眼,說:“我是醫生,我現在正在救人,如果你能幫忙的話我會很感激你,如果你不想幫忙就請走遠一些,至少不要打擾我救人,好嗎?”
安宇航見女孩兒說罷還要繼續剛才的動作,只得再次打斷她,說:“對不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應該還只是一名實習醫生吧?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這一次在未經任何人許可、沒有正式醫生的指導情況下就冒然對病人進行急救,一旦病人出了什麼問題,那麼……你就有可能會因此吃上官司,至少也是永遠無法擁有醫生的資格了!”
“我……”
女孩兒被安宇航一口揭穿了底細,不由得俏臉一陣羞紅,但是當她聽到安宇航說到關於救人後所要擔負的責任問題後,卻立刻又將俏臉一繃,斬釘截鐵地說:“如果現場有另外一位正式的醫生在對病人施以急救的話,那麼我一定不會多事,最多也就是從旁進行協助。可是……現在患者生命垂危,如果不進行急救的話必然有死無生,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覺得有什麼事情是比人命更重要的,所以……你說的那些麻煩事還是等到真的發生後了再說吧!”
女孩兒說罷,就不再去理會安宇航,蹲下身去,準備繼續為老人施以急救……
而安宇航聽到這女孩兒的這番話後,卻頓時慚愧得有些無地自容了,他一向將胡老的“學醫先學德,治人先正心”這兩句話當作金科玉律一樣的掛在床頭上每天自省,但是當事到臨頭的時候,安宇航還是會猶豫,還是會考慮這事兒會不會給自己惹來多大的麻煩,而並沒有象那女孩兒一樣的,首先將患者的生死大事放在首要的位置。
若是捫心自問的話,安宇航覺得自己最多也就是不缺少醫德而已,但是和那女孩兒的無私比起來,那簡直遜sè的就不止是一兩個層次啊!
出於對這女孩兒的尊重,安宇航更加不能讓她因為心存醫者的仁愛而陷入到無聊的醫療糾紛中去,於是只能又一次的攔住她,然後神sè鄭重地說:“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是一名醫生,而且我對患者的病情有不同的看法,所以我希望你在沒有明確患者的病因前,最好不要盲目的採用任何急救措施。”
女孩兒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安宇航幾眼,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說:“我相信你是一名醫生,不過……就算你真是醫生的話,應該也和我一樣,還只是一名實習醫生吧?而且象你這種一開口就先把醫療責任掛在口邊的應該是學西醫的吧?哦……我知道你們學西醫的在我們中醫面前都有一種優越感,我也不否認西醫在診斷學方面的確有著很多中醫無法比擬的優勢,不過那都是在有醫療器械的輔助下才有的優勢。而一旦失去了那些醫療器械,沒有彩超、沒有CT,沒有核磁共振,沒有X光片……那麼你們還能用什麼來給患者看病?所以……我認為如果我們兩個都同為實習醫生的話,在沒有醫療器械輔助的情況下,你這個西醫還是靠邊站的好,我可以用切脈的方法確定患者的病情、得出診斷,而你可以嗎?”
被這女孩兒如同機關槍似的搶白了一番,安宇航摸著下巴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直到女孩兒的話說完了,安宇航才輕咳了一聲,解釋說:“我承認……在醫德方面我可能不如你,但是……其實我真的也是一名中醫……實習生啊……我的江雨柔小師妹!”
被安宇航一口道破了姓名,女孩兒這次再也淡定不起來了,立刻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jǐng惕的望著安宇航,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