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本宮……”
貞貴太妃一時間不免心灰意冷,人也消瘦下去。
宮女不忍,道:“娘娘,有這麼多名醫守著,皇后也許就好了……”
“哪有那麼容易,太皇太后留下的毒,只怕解不得,況且已經拖了這許多日子……”貞貴太妃懶懶的道:“……是本宮以前想的太天真了。呵,這局面中,哪有本宮的好處,無論皇后好或不好,本宮都是要看著她的位置生存的,她好了,本宮才能在這後宮無憂,她若不好,本宮是連命也會沒了……”
“娘娘恨皇后嗎!?”宮女道。
“恨了這麼多年,再恨上加恨,豈不是這一生都可悲極了?!”貞貴太妃道:“她不過是幸運兒罷了,本宮不恨她,只羨慕她,嫉妒她。她哪怕現在就此死了,至少,能得一心一意對她的皇上,有那些曾經,也不枉此生了……別說在深宮之中十分難得,便是在民間,萬個女子之中,能有一人得一心一意的愛人,就已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
宮女聽她感慨,語氣十分蒼老的樣子,不免也是心疼,道:“娘娘,別胡思亂想了。”
貞貴太妃幽幽一笑,道:“罷了,不提這個,如今吶,且看我們二人是等死,還是等有轉機了……”
宮女不免眼中一酸。
貞貴太妃這一生都活在別人腳底下,以為到老了能熬出來了,可是,還是如此,只是以往有人踩著她罷了,到如今,她不過是仰人鼻息。到底不自在。
貞貴太妃是遺憾的,遺憾自己沒有生下一男半女,不然何至於如此孤獨,悲愴淒涼。
宮中的氣氛日益古怪,緊張,而皇上不上朝,已引的不少大臣不滿。
皇上才剛剛登基,可是卻因皇后病重一事,卻總是不上朝,再加上慕無雙也沒了蹤影,更是引人憤而不滿。
上皇雖出來主事,可是,如今大鳳朝的主人是蕭沛,他們如何能忍。
再加上前線戰事告急,大臣們更是怒而不發,一直在隱忍著做事,但心中的積怨,卻是集聚起來。
當戰報再次報來時,大臣們終於是怒了,已有不少御史來參皇后,媚惑主上,皇上不思朝政,實在是極為引人不忿。
奏報終於上達天聽。
小豆子氣喘吁吁的進來道:“……陛下,異族首領與傅宇焞兵分兩路,分別從關外入侵,已連破六城,陛下,這是十萬火急的軍報啊……”
蕭沛吃了一驚,就連傅宇恆也騰的站了起來,道:“什麼,怎麼如此勢如破竹?!”
“有傅宇焞對大鳳朝布軍瞭如指掌,加上如今他們知曉京中出了事,無人主事,趁虛而入,”小豆子道:“……上皇已是氣的臉色發青,在朝上發了大火,可是朝中,卻無主將可用,大臣們也是互相推諉,個個都慌了神,極其慌亂之下,竟然,將這些責任,推到了皇后和慕大人身上……”
“戰報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現在朝中大臣們人心渙散,互相推卻責任,更是有御史臺的御史在宮外跪著要見陛下,求皇上主理朝政,並且……”小豆子汗大如滴道。
“並且什麼?!”蕭沛沉著臉道。
“並且參皇后禍國殃民……”小豆子跪了下來道。
蕭沛和傅宇恆的臉都沉了下去。
傅宇恆咬牙道:“這些大臣們個個無用,竟想將所有責任都推給一個女子身上,無用大臣,無用書生,前朝殺敵,與後宮一女子有何干系……”
“哼!”蕭沛沉著臉,捏碎了藥碗,怒道:“前線打仗,他們竟還能在後方生事,全部拉出去,以惑亂軍心為名,全部杖責三十,告訴他們,若是想撞柱而死,便去死,以後在史書上,他們也別妄想留下什麼名聲,因為朕會成為明主,而他們不過是螳臂擋車的蟲,一點名聲也不會留下,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