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身邊也已有三件神器了。”
小郡主又是一怔,扳著手指道:“陳公子身邊有神農鼎吧?再加崆峒印,不是就兩件嗎?怎麼會有三件?”
陳靖仇微笑道:“好叫郡主得知,在下得到兩位上古仙人相助,崑崙鏡現在也在我身上,所以宇文拓就算拿到琴、印、石三件神器,一樣也布不成九五之陣,他的野心無法得逞。”
小郡主道:“崑崙鏡在你身邊?這怎麼可能?”
陳靖仇見她一副茫然的樣子,便道:“是啊,就在九黎壺裡。宇文拓去了南嶺,那崆峒印是不是在他身上?”
小郡主道:“宇文太師天下無敵,但這一回卻犯下了一個大錯,他並沒有把崆峒印帶走。這件神器,現在交給了他的兩個部將,如今正是奪回來的好機會!”
陳靖仇聽得宇文拓並沒把崆峒印帶在身邊,信心大增,道:“真的嗎?這可真是個好機會。他那兩個部將在哪裡?”
小郡主嫣然一笑道:“陳公子,不必這麼著急。營中還有數百士兵,我們先商量個萬全之策再說吧。”
雖然小郡主說是要商量個萬全之策,但她一說自己的計劃,陳靖仇便覺天衣無縫,心道:“小郡主也真是客氣。她說商量,其實早就想好了。”小郡主的計劃聽來環環相扣,定無差錯,他點點頭道:“郡主真是神機妙算。”
小郡主又是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陳公子,午後你便到西北軍營中來,趁機下手,我在軍營裡也會幫你的。”
小郡主又交代了兩句,帶著兩個侍女起身告辭了。陳靖仇心中感激,不免多說了兩句客套話。等小郡主一走,他扭頭見拓跋玉兒若有所思,臉色不是很好,就說道:“玉兒姐姐,你覺得郡主這計劃有什麼不妥嗎?”
拓跋玉兒道:“你那小郡主神機妙算,有人馬屁拍了好多,我一個胡女哪會覺得不妥。”
陳靖仇聽她話中帶刺,心知她定然又要鬧彆扭了,正色道:“玉兒姐姐,奪回崆峒印乃正事。小郡主那麼幫我們,多謝她亦是應該的。”
拓跋玉兒嘀咕道:“她對你倒是全心全意,只怕這計劃早就想了十七八遍了。”
雖然拓跋玉兒是在鬧彆扭,但陳靖仇心裡還是一動。這計劃不是好,而是太好了,倉促之間,小郡主真的能把前前後後都想得如此妥帖嗎?他笑了笑道:“郡主智慧過人,再加上她的身份,想出這個主意來也是順理成章,她又不知道我們到長沙來,哪會早就想好了。玉兒,你不記得陸兄也說,要得崆峒印,有貴人相助,唾手可得嗎?郡主就是我們的貴人啊。”
此時的西北軍營中,斛律安正吃完午餐,坐在案前細細讀著一部《三略》。他生得五大三粗,相貌醜陋,但人不可貌相,斛律安是北齊名將斛律光之後,與一般將領不同,他平時好讀書,向有儒將之目,一有空便手不釋卷。
正在讀著,門外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一聽這聲音,斛律安便知是上官震遠過來了。他放下書,朗聲道:“震遠兄,用過飯了?”
門簾一挑,上官震遠走了進來。他一進營帳,便躬身道:“馬上就去。方才我又去檢查了一下,一切都已佈置妥當,明日便可施行。”
宇文太師手下,首將韓騰與次將斛律安號稱“二虎將”,加上上官震遠與楊碩,合稱“四部將”。韓騰年紀最大,自幼便是宇文氏家臣,其餘三人中,斛律安和楊碩都是出身世家,上官震遠卻是從行伍中脫穎而出的將領,出身平民,因此他向來不苟言笑,就算在斛律安這個交情最好的同伴跟前,亦是一板一眼。斛律安嘆道:“震遠兄,你我兄弟,就不必太拘於禮數了。”
雖然斛律安這麼說,但上官震遠仍是一本正經,將這個禮行完了,正待出去,卻聽身後有人道:“哎喲,兩位將軍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