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個時候,就已經被那頭厲獸咬得骨頭都不剩了!”
雍文太子見她始終都不聽勸說,不由面上多了一絲惱怒道:“那你又想這樣?讓裴家明刀真槍的和郭家戰鬥?怎麼多年都過去了,彼此按兵不動,你以為真的是因為我和母后懼怕他們郭家嗎?”
臨安公主冷笑一聲道:“你們懼怕的不是郭家,也不是陳家,你們懼怕的是父皇!”
裴後面色完全的變了,在這一瞬間,她的臉色竟然僵如一張死人的臉,十分的可怕!窗外晚間的霧氣越來越濃,影影約約在窗紗之中透出一絲光亮,使得整個大殿更加的朦朧。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裴皇后即將大發雷霆的時候,卻聽到她淡淡地嘆息了一聲道:“臨安,該說的我們都已經說了,聽不聽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這些年也確實對你忽略了,若是你願意,今後我會好好地補償你。”
她的聲音蓄意變得柔和,卻讓臨安公主的身上變得一陣的陰寒。她回過頭看著裴皇后的眼睛,心頭在這一瞬間變得寒冷。她太瞭解裴皇后了,她不是一個慈愛的母親,也不是輕易妥協的人。她這樣說,完全是為了安撫自己。因為臨安從那雙冰冷的眼中看不到一絲母女的親情!從始至終,她的眼裡就只有大哥和小妹!
臨安公主冷冷地笑了一聲,語調越是哀傷的:“母后,既然你不肯為臨安復仇,那麼我就此拜別了。”說著她竟然跪倒在裴皇后面前,滿面的淚水。
裴皇后並沒有扶起她,只是定定地看著。那雙細長白皙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握緊:“臨安,你這是什麼意思?”
臨安公主抿了抿唇,淡淡一笑道:“不管那郭家是多麼的強大,李未央又是多麼的厲害,我都不管,我要她的性命!一刻也無法忍耐了!不管此事的結果是什麼,我都不會怪罪母后和大哥的。”
裴皇后抿了抿唇,嘴角出現了一絲上挑的紋路,彷彿是冷笑:“你去吧。”
雍文太子趕緊攙起了她:“母后,你怎麼能答應臨安呢!?你聽聽她說的都是些什麼!”
裴皇后卻揮了揮手,似乎有了一絲疲憊:“讓她去吧。”
臨安公主最後看了她一眼,揮開了雍文太子的手,轉頭便出了宮殿。
雍文太子看著她的背影,心頭掠過一絲陰影,隨後他看向了裴皇后:“母后,你怎麼能這樣縱容她呢?若是她闖出了什麼禍事,這可怎麼辦!?”
裴皇后冷冷地一笑道:“你當她真的是傻瓜嗎?”
雍文太子疑惑:“不知母后的意思是?”
裴皇后嘆了一口氣道:“她剛才是在故意激怒你我,看得不到效果,便又用了哀兵之計,難道你看不出來?”
雍文太子畢竟是個極端聰明的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是!剛剛臨安所言字字句句戳人心扉,看似沒有章法,實則是在刺激裴皇后和自己。但凡有一點血性和憤怒,就會被她所刺激,替她行動。雍文太子的額頭上出現了一點冷汗,他嘆了口氣道:“若非母后提醒,我怕是要上了臨安這丫頭的當了。”
裴皇后淡淡一笑道:“她不過是最後一搏而已,既然這一博不成,你我都不為她出手,她自然要自己去了。”
雍文太子面上拂過一絲擔心,慢慢地道:“若她真的做出什麼錯事,反倒連累了我啊,母后為何不阻止她啊?”
裴皇后搖了搖頭道:“臨安的個性雖然看起來驕縱任性,卻還不是完全沒有腦子,她如此決絕,想必是已經有了好的法子。”
雍文太子看著裴皇后,心頭卻掠過一絲冷意,臨安說的沒有錯,這個母親十分的冷酷。不單是對待臨安公主,哪怕是對待自己,這些年來也沒有多少的溫情。沒錯,裴皇后確實是很重視自己這個兒子,悉心教導,認真栽培。但他隱隱覺得裴皇后所為,不過是為了培養一個稱職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