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狗命吧……」
面對尤文化的哀求,高迎祥根本不為所動,揮揮手,道:「來人,把他拉下去看了。」
高迎祥一聲令下,他的兩個親信立刻進帳,如同拖死狗一般將尤文化拖了出去,根本不理會尤文化的哀求。
不多時,一個親信提著尤文化血淋淋的腦袋走進來,道:「闖王,尤文化已經授!」
高迎祥大手一揮,道:「尤文化雖然有敗軍之過,但是他好歹跟過我一段時間,把他好生掩埋了吧!不要讓野狗糟踐了他的屍體。」
待親信出去之後,高迎祥掃視了帳中的頭領一番,道:「尤文化是替你們受過,你們知不知道?讓你們嚴密安排值夜,你們為什麼不認真執行?」
頭領們一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沮喪,官兵的確是太狡詐了,無所不用其極,他們倒是想防備,可是防備得了嗎?
見眾頭領不說話,高迎祥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摧山虎、賀一龍,本王你們準備的原木準備好沒有?」
摧山虎道:「回闖王的話,我的麾下已經砍伐了六千多根樹木。」
「我們也砍伐了五六千根樹木。」賀一龍也忙不迭的回答道。
高迎祥點了點頭,道:「不錯,現在我們一共有一萬二千根樹木,每一方面可以分三千根,傳令,明天一早,立刻開始攻擊城西大營,爭取一天之內將城西大營攻破。」
「闖王,明天一早進攻,恐怕不妥吧!」高迎祥的命令剛一出口,他麾下號稱油裡猴的頭領便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高迎祥盯著油裡猴的眼睛,問道:「油頭領有什麼問題嗎?」
油裡猴不冷不熱的說道:「闖王,你可不要忘了,在我們的身邊,可有一頭猛虎,若是我們全力進攻的話,這頭猛虎隨時都有可能把我們吃掉!」
聽了油裡猴的話,高迎祥本來陰沉的臉色變得更陰沉了,問道:「油頭領,那照你的意思,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油裡猴道:「照我說,我們現在應該撤退,很明顯,這裡是官兵設的一個局,照現在的形勢來看,我們根本攻不下洛陽城西大營,所以我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撤退,避實就虛,和朝廷耗著。」
其實油裡猴說的話,也是所有頭領心裡想的事情,他們都是多年的老流賊了,歷來奉行「打不過就跑」的原則,他們還沒有那一次和官兵死磕過呢!
「啪啪啪……」
油裡猴的話音一路,高迎祥伸出雙手,鼓掌,表示油裡猴說得很對,在場的人聽見高迎祥掌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伸出手開始鼓掌。
高迎祥微微頷,信步來到油頭領的身邊,道:「油頭領的話說得好啊!」
聽了高迎祥的話,油裡猴大喜,道:「那我們撤退吧!」
「好!我讓你回家!」
高迎祥點了點頭,突然拔出腰間的寶刀,一刀砍向了油裡猴的脖子。
在場的人看見高迎祥突然暴起傷人,都是一愣,不過他們都來不及阻止,油裡猴的大好人頭已經滾在了地上。
油裡猴的脖子裡噴出一股灼熱的鮮血,直接噴了高迎祥一身。
高迎祥渾身是血,面部猙獰,向在場的頭領大聲吼道:「以後再有人敢說撤退的,下場就和他們一樣。」
高迎祥不得不這樣做,為了保住他在流賊中的地位,他必須打贏眼前這一場戰爭,只有打贏這場戰爭,他才能繼續保持他在流賊中的位置,否則,他會敗得很慘。
看著兇惡的高迎祥,在場的頭領寒蟬若噤,一句話都不敢說。
高迎祥掃視了帳中的將領一番,道:「撤退!我們到此地不過短短的一天居然就想著撤退,老子真不知道油裡猴那廝腦袋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就算葉小賊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