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命海事衙門尚書葉景為欽差大臣,領招安狀一張,立即去天津衛招安海盜,賜便宜行事之權。所召海盜,盡皆編入海事衙門下轄水師。」
聖旨和招安狀到手之後,葉景和葉思文兩人立刻投入到招安海盜的工作中去,當天下午就馬不停蹄的趕去了天津衛。
京師距離天津衛只有一天的路程,父子兩人連夜趕路,終於在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就來到了天津衛。
葉景既然是到天津衛來招安土匪的,自然先得和天津衛的軍事主官通氣。葉景和葉思文顧不得休息,立刻派人去找天津衛指揮使穆祖輝。
本來欽差大人來了,地方上的官員應該屁顛屁顛趕來拜見,可是不知道是這穆祖輝譜大,還是因為有其他的事情,他居然一個時辰之後才姍姍來遲。
穆祖輝一身戎裝,滿頭大汗,形象甚是狼狽。他急匆匆的跑到葉景的車駕前面,行禮,道:「卑職天津衛指揮使穆祖輝,見過欽差大人。」
本來時間就緊迫,還白白在這裡等了一個時辰,葉景的心裡不免有些窩火,他冷著臉問道:「穆大人,本欽差一個時辰錢就派人去找你了,你怎麼現在才來?還有,你怎麼搞得如此狼狽?」
面對欽差大人的質問,穆祖輝沒有想像中的慌亂,反而鎮靜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卑不亢的答道:「回稟欽差,本來卑職也想早一點趕來,只是沒成想出了緊急軍務,一支番號不明的水師突然來到大沽口耀武揚威。為了以防萬一,卑職只好先安排好防務,這才趕來見上差。」
「穆大人,你說的水師是不是打著宋字旗號?」一聽穆祖輝這樣說,葉思文著急的問道。穆祖輝口中說的水師,十有就是宋海龍率領的水師。
穆祖輝點點頭,答道:「正是,這位大人是怎麼知道的?」
葉思文一拍大腿,道:「哎呀,穆大人你搞錯了,他們不是要來耀武揚威,而是來接受朝廷招安的,你沒有派兵去攻打他們吧?」
「沒有,還沒來得及呢!再說天津衛也沒有像樣的水師。」穆祖輝搖著頭說。
一聽還沒有起衝突,葉景和葉思文兩人都鬆了一口氣,若是起了衝突,招安的事情估計就要黃了。
「快,帶本官去大沽口。」葉景指著遠處的大海說道。
天津衛乃是京師在海上的門戶,而大沽口又是天津衛的門戶。為了防禦海盜和倭寇,嘉靖年間在大沽口修建了一系列的海防工事,城牆、炮臺都有。不過武器老化嚴重,炮臺上的大炮還是嘉靖年間的老古董,能不能打響都是一個問題,所以大沽口炮臺上面擺設的大炮威懾意義遠遠過實戰意義。
在穆祖輝的帶領下,一行人迅來到大沽口。大沽口炮臺和城牆上已經聚集了不少天津衛計程車兵,士兵們刀出鞘、箭上弦,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遠處的海面上,十艘戰艦、二十艘黃鷂快船正在海上游弋,耀武揚威,不可一世,船桅上的「宋」字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之所以會引起誤會,是因為戰艦的兩側都露出了黑洞洞的炮口,一看就不像是來接受招安的,反而是像來打劫的。
葉思文看著緊張計程車兵,向穆祖輝道:「穆大人,不用這樣如臨大敵,讓你的人把武器收起來吧!」
「不行,海盜狡詐,誰能料定他們是不是在使詐。」穆祖輝很堅定的拒絕了眼前這位正五品文官的提議,看來穆祖輝還是一個既謹慎又堅持原則的人。
「文兒,給他們放訊號。」葉景在一旁吩咐道。
葉思文點了點頭,從馬車裡拿出一支煙花,點燃,向空中射,煙花出尖利的叫聲直上雲霄,在最高處轟然爆炸,變成一朵絢麗的鮮花。
海上的水師接到訊號,立刻收起了黑洞洞的炮口,把一面白旗升到了主桅上面。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