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有什麼奇怪的?」
陳子玉道:「大哥,你就沒有想過是誰派人刺殺的伯爺。」
陳國棟搖了搖頭,道:「是誰派的殺手我怎麼知道,我當然不知道,不過葉思文那廝的仇家太多,想要他死的人太多,被刺殺了也不冤。」
「嘿嘿嘿……」陳子玉冷笑道,「伯爺是不冤,不過我們可就冤了,大哥你想想,伯爺在江南稅務將要查清的時候被害,別人想到的第一個兇手會是誰?」
「會是誰?總不會是我吧!」陳國棟睜大眼睛,他還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葉思文遇刺的訊息的確讓陳國棟太興奮了,讓他根本沒有時間考慮到這個問題,即使考慮了,他也很自然的想到是葉思文別的仇家乾的,和自己,和江南官界商界絕對扯不上關係,為什麼?因為現在的官界商界都被葉思文搞趴下了,還有誰能主持刺殺?
看著陳子玉失望的目光,陳國棟突然感到一陣恐懼,他指了指鼻子,道:「五弟,你的意思是,別人第一個就會想到我們?」
「不是我們還有誰?」陳子玉點點頭,道:「大哥,你想想,現在是什麼時間?是葉伯爺即將查清江南稅務的時間,他此時遇刺身亡,誰得到的好處最多?還不是我們江南官商兩界?到時候,朝廷追究下來,第一個倒黴就是我們。」
陳國棟急了,道:「可是,他葉思文遇刺和我們江南官商兩界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啊!朝廷憑什麼追究我們的責任?」
陳子玉搖了搖頭,道:「大哥啊大哥,枉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官,連這一點關係都沒有看出來?陛下的寵臣、朝中大佬的兒子死了,朝廷肯定要徹底查處,但是這種無頭公案,查得出來個所以然嗎?恐怕很困難啊!到時候,總是需要人出來頂缸的,至於是誰來頂缸,當然是我們這些最有嫌疑的人,嘿嘿,到時候他們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冤枉的,只要他們能給朝廷,給陛下,給葉伯爺的父親有個交代就行了。」
陳國棟聽了陳子玉的話,一臉的不可思議,道:「怎麼能這樣?」
「怎麼不能這樣?」陳子玉笑了,道:「難道大哥這樣的案子還辦得少嗎?」
「唉!」陳國棟嘆了一口氣,道:「這樣的事情是挺多的,多虧五弟提醒啊!否則老哥我差點釀成大錯啊!五弟,你說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陳子玉道:「沒有其他的辦法,我們現在只有蟄伏一條路可以走,我現在應該裝著不知道伯爺遇刺這件事情,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大哥,你不是被伯爺禁足在家嗎?你現在就在就回家呆著,什麼事情也不要幹,什麼事情也不要想,喝喝茶,釣釣魚,悠閒的過著,只有這樣,才能讓別人把懷疑的目光移開。」
「好吧!」陳國棟點點頭,道:「我就聽五弟的,為兄這就回家,喝茶釣魚。」
陳國棟又和陳子玉聊了一會,這才從陳子玉的府裡出來,他扭頭看了看陳子玉的大門,心中充滿了鄙夷和不滿,他從剛才的談話中已經知道了,陳子玉這小子的確已經投靠到了葉思文的麾下。
陳國棟可是一個人精,他在陳子玉話中看出來,陳子玉現在在極力的維護葉思文。
雖然陳子玉的說法是為了陳國棟好,但是在陳國棟的眼裡,陳子玉是在騙他,因為陳子玉以前可不是這樣一個畏畏縮縮的,他是一個在關鍵時刻懂得抓住機會的人,也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可是他現在為什麼不抓住機會拿回江南的商界呢?
在陳國棟眼裡,葉思文現在已經搖搖欲墜,與其蟄伏,還不如奮力一搏,只要自己和陳子玉聯手,將葉思文徹底趕出江南是輕易而舉的事情,到時候他可以拿回江南官界的控制權,而陳子玉也可以拿回江南商界的控制權。
可是現在陳子玉為什麼要遊說自己蟄伏呢?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