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章知州暗自嘆了口氣道。
“章大人,”李德原突然道,“咱們如今,可要……”他的話卻沒說了下去,做了個手刀一砍的示意,問道。
“可王府大院,護衛森嚴,咱們是無法接近他。”章大人搖了搖頭。
“早知如此,咱們早該解決了他。”李德原冷笑道。
章大人搖了搖頭道:“王子殿下之意,豈不是讓我們與他們無異了。”
“那咱們該如何是好?”章公子不禁問道。
“事到如今,咱們必須早作打算。”章大人蹙眉沉思,突然雙眼精光,一拍座椅,急道:“你們立即走,往杭州而去,那裡才是主要之地。”
……………………
陳堯諮美美的睡了個好覺,這是他到成都府這些日子,最舒心的覺了。睜開了雙眼,正要呼喊,卻才想起秋蓉留在了汴京,心裡暗自一笑,翻起了身。
這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丫鬟走了進來,卻是趙璇身邊的貼身丫鬟,那個假小子書童。陳堯諮心裡疑惑,微微道:“你怎會在此處呢?”
“公主讓奴婢過來的,她說陳公子初到王府,定然心中有些不適,早早的便讓奴婢過來了。”
“公主費心了。”陳堯諮心裡湧出些感激,這年頭,出門在外的,還是有個知心朋友最是舒心了。
“陳公子,你今日不去拜見公主嗎?”
陳堯諮微微搖頭,笑道:“沒辦法,這些日子有得忙活了,等閒暇幾日吧。”洗漱了一番,陳堯諮心裡卻有些焦急,所謂兵貴神速,他怎能不急。
吃過了早飯,來到王府正堂,蜀王趙元侃與范寬已然在座了。兩人細品著香茗,有著說不出的閒適,這刺殺一案,如今已是有了重大進展,只是等著安富那廝的正菜了,怎能不愉悅。
“見過王爺,見過師伯,”陳堯諮拱手行禮道。
“嘉謨,”蜀王一見他,笑了起來,“快快來坐下,咱們二人現在這麼愜意,可全是拜你所賜啊。”
這事不可置否,陳堯諮也不爭辯,徑直問道:“那安富現在何處,他可是有什麼招供的?”
范寬一笑,道:“他的供詞咱們差不多都知道了,只是缺乏些證據罷了,今日再看看便知。”
陳堯諮坐在身邊的椅上,輕品著侍女們端上來的清茶,悠閒的喝了幾口。不到片刻,安富便被帶了上來,陳堯諮仔細一打量,他已沒了昨夜的落魄,倒是還梳洗了一番,見到自己,有些赧然。
“安將軍到了,請坐吧。”蜀王趙元侃笑道。
“這……”安富遲疑了起來,“罪臣不敢,小將是待罪之身,豈敢如此。”看來一夜的驚魂,也磨去了他心裡不少的傲氣。
“王爺從不如此認為,”陳堯諮接過他的話,笑道,“王爺有言在先,只要安將軍識得時務,你仍舊是安將軍,而且還是大功一件。”
“對,本王說過。”蜀王與他兩人一唱一和,范寬在旁邊看的眉開眼笑,這二人雖是不常見面,這搭配起來,倒是有模有樣。
“罪臣本是死路一條,多謝王爺仁慈。昨夜之事,罪臣想的徹夜難眠,妻兒老小,忠孝仁義,安富每每想起,慚愧不已。”
“好了,安將軍,”陳堯諮笑道,“你且說說,那些餘下的箭矢藏在何處?”
“箭矢?”安富心裡一驚,“你們如何知道還有箭矢?”
“我們知道的,你定會大吃一驚。”陳堯諮呵呵笑道,“你們為何會在閬州動手呢,莫不是早有準備?”
“的確如此,”安富點了點頭,“在閬州有人準備好一切,時辰、地點、都做好部署,當是我也在場,只是不夠資格與他們爭鋒,便只是放在了最後。”
“那些刺客到底是何人?”陳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