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診脈,確保萬一,兩位小阿哥最後還是會安然無恙。”除了自己要經受一劫,不過這個現下就沒有必要再說了:“是人都有野心,任憑聖人也堵不住,到哪裡都免不了糾葛,有必要為他們的野心而讓自己難過嗎?”
胤禛亦是心志極為堅定之人,而且這種事情又是經歷過多次,早已心如堅石。況且清嵐說得也對,他粘杆處的探子滲透進後院已經初見成效,只不過是再次為他的子嗣受到迫害而隱痛,為又將小女人扯入是非之中,沒能做到允諾而略有些失望,傷感片刻便迅速恢復了他的果斷冷絕。他相信小女人也不是一味柔弱的需要他時刻保護,她也自有她自保的方法,倒讓他放心不少。恰又聽到清嵐最後一句,不由心下失笑,小女人是在用她的方式安慰他吧!周身的威壓收斂,一掃屋內方才的窒息與沉悶。
蘇培盛也大力鬆了口氣,擦擦額角的汗水,愈發佩服這個庶福晉,三言兩語便化解了胤禛的氣勢,端地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過,奴婢能不能求爺一件事?”清嵐亦放下了方才的嚴肅,又想起什麼,溫雅一笑,只將期待的雙眸睇向胤禛。
“說說看。”胤禛分明瞧見清嵐的眉梢眼角帶了一絲微不可見的狡黠,心知定是要出點子整人了,便也有些期待。
清嵐想了想,還是直言不諱道:“爺知道,奴婢最是厭惡被人這麼算計,不甘心就這麼忍氣吞聲,息事寧人,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露了露森森的小白牙,做出威脅的樣子,在胤禛看來卻端地可愛:“她的計策是讓奴婢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縱使爺後來幫奴婢洗脫嫌疑,奴婢卻已被無辜拖入其中,經歷了一番波折。何況她的手段狠毒,若奴婢什麼也不做,真的很不服氣。”
“那你想怎麼做?”胤禛絲毫不覺清嵐的要求有什麼過分的,相反,以他這般嫉惡如仇的性子,不能對李氏明做懲罰,已是在心裡重重地將她記下一筆,若只是冷她一陣子,到底還要顧忌弘昀。現下清嵐的想法,暗合他的心意。他也知道,清嵐這副樣子,看似張牙舞爪地揚言報復,實則比誰都有分寸,更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清嵐聽到胤禛的鼓勵,莞爾一笑,蓮步輕移至他跟前,湊到耳畔,胤禛只覺一陣淡淡的馨香縈繞上來。清嵐低聲耳語了幾句,胤禛聽罷,眼裡飄過一絲訝然,臉上居然露出了及其難得的極淡極淡的笑容,若是不仔細看,幾乎捕捉不到。點著清嵐的額頭,口氣略顯寵溺:“只有你才會想出這種主意!”越想越覺得可行,不由撫掌道:“這樣最好,比爺直接冷落警告她效果好多了,讓她以後也心生忌憚,別再對爺的子嗣下手!”提及李氏,胤禛的聲音依舊冷厲。
蘇培盛在一邊只覺自己看花了眼,爺居然笑了,雖然笑容很淺,可也是千年難遇的,忙伸長了耳朵使勁聽,卻什麼也聽到,心下如貓抓一般撓得癢癢。
“這麼說爺是同意了?”清嵐眉眼一彎:“這事還得爺配合才行,不然奴婢有些地方可做不到!”
“可以。”胤禛滿口應下,看著小女人神采飛揚的樣子,不由心下一動,嘴角又彎了彎。
☆、聯 手(下)
“爺,您能不能先命探子將衛婆子手中的毒藥換成一模一樣無害的?”清嵐笑盈盈道,“甚至是有益於身體的也行,畢竟再怎麼設計也不能傷害到小阿哥。”
胤禛微點頭,睇向蘇培盛。
蘇培盛忙躬身出門去吩咐,心下嘆了又嘆,除了自家主子,還沒有人能指示的動粘杆處。
“奴婢平日裡沒有與小阿哥接觸的機會,還請爺幫忙創造一個機會。”清嵐又道。
“這樣做最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方能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胤禛沉吟,驀然抬眼,眸子轉亮:“家宴!”
“爺英明!”清嵐很識時務地拍了一記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