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可愛,清嵐與耿氏看著悄聲說了幾句,過了一會,便聽到門口有人叫。
“主子,福晉那裡又派人過來。”
耿氏嘆了一聲,苦笑道:“妹妹去去就來,姐姐先別走,妹妹還有好些話要跟姐姐說。”
清嵐笑著點點頭。
耿氏出去後,清嵐與王嬤嬤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半晌,耿氏還不見回來。
王嬤嬤不時往門外張望,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五阿哥的藥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送過來,可是……” 絮絮叨叨地向清嵐抱怨:“這起子奴才,見我們主子好性,有時候就故意怠慢,主子也總是狠不下心來懲罰。一來二去,都端起來了。這個藥,太醫說誤了時辰喝就不好了。”坐不住:“奴才得去催催。”訕訕地擠出一絲笑容;“還勞煩烏雅主子在這裡照看一下。”
清嵐的目光在王嬤嬤慈祥的面龐上掃過,心頭略有略無的浮上一絲怪異的感覺。
王嬤嬤出去後,這五阿哥的屋裡豈不是就剩下她和寶絮?
若萬一出了什麼事,豈不是糾葛不清?
雖然平白無故的應該也沒什麼事,但不管是不是多心,她還是防範於未然的好。
清嵐垂下眼簾,淡淡地笑道:“既然這樣,我在這屋裡也坐乏了,出去走走,順便幫你叫人。”
“這……”王嬤嬤慌忙擺擺手:“怎麼好意思勞煩您?”
“無事。”清嵐輕描淡寫道。
起身出了偏房,在院子裡碰到耿氏的奴才,跟他說了一聲,確實五阿哥這個時候需要喝藥。
哪怕是真的無事,清嵐也不介意自己的多心。
迎面碰上年氏搭了含眉的手,搖搖地走來。
見到清嵐似從偏房的方向過來,年氏瞳孔微縮,嘴角噙著一絲諷意:“姐姐來得早,對耿妹妹真是上心。”
這點小刺清嵐哪會放在心上,臉上的微笑分毫不減,點頭道:“耿妹妹敦厚,我自是喜歡。”
年氏沒想到清嵐順著她的話接下來,表情凝滯了一下,眉間一抹懊惱,從清嵐身邊走過,“姐姐說得是。”錯步甩著帕子向偏房走去。
清嵐望著她的背影,手扶一下臉頰,似是想到什麼,笑了笑,轉身走向院子的正屋。
下午的時候,耿氏的院子鬧騰開來,聽說弘晝身子又突然發熱,剛剛緩和的病情又嚴重起來。
眾人都趕了過去。
弘晝啼哭不止,小臉通紅。耿氏不停的抹淚,淚眼朦朧地巴巴看著太醫把脈。
太醫緊蹙眉頭,面色不渝,還是恭敬道:“五阿哥病情反覆,實是因又著涼所致。微臣曾囑咐過,五阿哥受不得一絲涼氣,如今怎麼……”
“怎麼可能又著了涼,弘晝一直都在屋內,從不敢讓他出來,身上也蓋得嚴嚴的,窗戶也關得好好的,怎麼會?”耿氏含淚搖頭驚詫。
那拉氏耳邊聽著弘晝的大哭,用帕子拭了拭眼淚,“可憐的孩子!”回頭對乳母、嬤嬤罵道:“糊塗東西!你們怎麼照顧五阿哥的?”
地下忙跪了一堆人喊冤:“奴才們半分沒有懈怠!”
“五阿哥身邊可一直跟了人?”
“奴才們都輪流守著呢!”
清嵐低眉,心下想到,不管弘晝病情反覆是自然還是人為,若不是上午抽身得快,這個髒水定然是要潑到自己身上了。
只是,心裡還是有些怪異的感覺,上午剛起了防備之心,下午果然就出了問題,時間如此湊巧,真是……
微微搖頭將這些念頭撇開過去,又繼續看著。
那拉氏仍在訓話:“既是一直守著,便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才是。好端端地怎麼可能著涼了?”瞪眼:“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別一個個的推卸責任,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