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將茶杯掃在地上,俏臉氣得通紅,“我病了就是拿腔作勢,她那邊病了就可以了?”眸中含著三分委屈,七分幽怨:“憑什麼爺這麼護著她?”
她已經可以想見,明日大家該怎麼笑話她。
烏雅氏就算有兩個小阿哥,可別的她什麼比不過她?明明她比任何人都在乎爺,可連耿氏那個她不放在眼裡的都有了孩子,連鈕祜祿氏也有個病秧子,她卻什麼也沒有。
年氏咬著嘴唇,怔怔地立了一會兒。
☆、著 涼
弘時著涼不是很嚴重,折騰了兩天就好了,連功課都沒有耽誤。倒是幼小的弘晝著實受了天氣的影響,身上發熱,咳嗽,一直哇哇地哭。
耿氏急得直上火,一連幾天守在旁邊,眼睛不曾合上一下。
太醫小心謹慎的酌量用了溫和的藥,幾天下來,病情稍稍穩定,身上的熱度開始下降。
耿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直提起的心也慢慢放下來。
好在弘時這些日子去上學,早出晚歸,與耿氏的院子更是沒有搭邊,倒沒有人跳出來說弘晝的病是弘時帶來的之類的閒話。
後院眾人陸續去看望弘晝。
這日,清嵐亦來到耿氏的院子。
見到清嵐,耿氏的表情放鬆了些,不是人前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顯出些疲態。
清嵐瞧著她眼睛下面淡淡的青黑色的眼圈,溫聲道:“你自己不照顧好自己,到時候五阿哥病好了,你又該倒下了。”
耿氏笑了笑:“妹妹就是放不下心,非要親眼看著弘晝好了才罷。”
清嵐搖搖頭,“沒有多大的事,你也別把什麼都壓在心上。”
耿氏說笑著便要引著清嵐去偏房看望弘晝,卻見這時那拉氏房中的宋嬤嬤過來,後面跟了一串的人,均捧著托盤。
福了禮,宋嬤嬤笑容滿面:“福晉很是關心五阿哥,讓奴才特意送了些藥材過來。這都是往年宮裡賞下來的,福晉都捨不得用。”
說著,便往旁邊一杵,一一介紹。
無外乎這些藥材多麼的珍貴,個個來歷不凡,個個都有年頭,那拉氏對弘晝多麼的照顧。
宋嬤嬤一邊說,一邊瞄了瞄清嵐,頗有炫耀之意。
清嵐也不在意,淡笑地等著。
待她說完,耿氏受寵若驚地接過。宋嬤嬤離去後,耿氏方才引清嵐往偏房走。
清嵐悄聲問:“看這個樣子,福晉對五阿哥還是很關心的。”
“是啊,天天派人過來噓寒問暖。”耿氏憂心忡忡,亦小聲道:“姐姐,是不是福晉對弘晝還沒有死心?”
“放心吧。”清嵐拍了拍她的手:“爺不會同意的。”
聽到是胤禛的意見,耿氏心中大定,待進門時,後退一步,讓清嵐先走,在側邊低聲道:“妹妹多謝姐姐周旋。”
清嵐頓了一下,邁向屋內。
弘晝靜靜的躺在搖床裡,呼吸綿長,顯然是睡著了,這時候輪到乳母王嬤嬤坐在一邊照看。
見兩人進來,王嬤嬤忙起身笑道:“見過側福晉,見過主子。”
“起來吧。”清嵐笑問道;“五阿哥今日怎樣?”
王嬤嬤恭敬地答道:“五阿哥今天就是喝藥的時候哭鬧了一次,其他的時候睡得香甜,太醫說身上的熱度已經降下來,再過幾天就完全無事了。”
耿氏憐愛地給弘晝掖了掖被角,手觸了觸他胖乎乎的臉蛋,不時用帕子擦去他嘴角留下的口水,疲倦的臉上閃現出柔和的光芒。
“主子這幾日可是累壞了,烏雅主子可要好好勸勸我們主子。”
耿氏笑嗔道:“多嘴。”聽到弘晝無礙,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止不住。
襁褓中的弘晝眉清目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