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達給她,而要叫年羹堯這樣的“外人”代為傳達?可見這本就是年羹堯假借胤禛的名頭所說的心底話。她本不好接話的,但念在這是他的一片好意,不做回應難免有些不近人情,所以才回了這麼一句。相信以他的聰明才智,不難猜到此話的內中含義。
雖然很想多留一會兒,但年羹堯跟晴鳶並沒有太多共同話題,話說完了,便該告辭了。年羹堯不敢造次,只得向晴鳶辭別。
晴鳶笑道:“年大人也許久沒見過令妹了吧?你難得來一次,去見見年妹妹再走也不遲。”
年羹堯確實有些記掛著妹妹,更擔心的是她昨天派人回家裡探聽訊息的事情。年氏跟晴鳶的眼界相差太遠,根本不知道朝堂上的波瀾詭譎,那種種手段,稍有不慎就會被人所趁,年氏這種明目張膽打聽訊息的行為實在太過冒險
想要親自跟妹妹談一談,因此他便也沒有拒絕晴鳶的好意,在高榮的引領下就向著年氏的院子走去。
待年羹堯走了,秋玲和漪歡才一邊一個扶著晴鳶往內室走去。
安置好懷孕的晴鳶,又奉上了一碗一直溫熱著的雞蛋羹,秋玲擔憂地問道:“主子,這次的事兒鬧得這麼大,貝勒爺不會有事吧?”
晴鳶搖了搖頭道:“爺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並不是有著盲目的自信,而是她從心底確信確實是這樣。這次康熙看似因為一些觸因而大發雷霆,但卻又何嘗不是多年來所積累的各種事情的爆發?太子驕橫成性、囂張跋扈,難道康熙以前就不知道麼?但卻一直都隱忍不說,這回才趁機發作了起來,將太子狠狠掀翻在腳底。
說白了,還是因為太子的發展威脅到了他的皇位,所以他才需要給太子一點顏色看看,打擊一下他的威風。因此,只要不在這個時候上趕著湊上去給自己找不自在,康熙是不會遷怒於其他的兒子的。
現在晴鳶反倒要擔心胤禛是否沉得住氣了。
她不知道胤禛是怎麼想的,但從方才年羹堯的語氣聽來,卻是十分興奮的,還帶著些躍躍欲試的激動。若真是這樣可就遭了,康熙還不曾真心想要廢掉太子,只是敲打敲打他而已,這個時候跳出來積極謀奪太子之位,康熙知道了必定心生不悅,原本十分的好感怕是立刻要打個對摺甚至更少。
她思前想後,越想越是坐臥不寧,乾脆讓漪歡鋪了紙墨,在一張紙上寫了個大大的“穩”字,然後小心翼翼疊起來,讓高榮派人連夜送往胤禛手上。
怕被人看到抓住把柄,晴鳶不敢多寫,但這一個字也足夠說明一切了,希望胤禛能夠清醒,讀懂這個字裡的含義,不要急於求成。
卻說年羹堯來到年氏的院子裡,年氏已經備好了茶水點心等著他了,看到他的身影,立刻笑著迎上前來,說道:“方才聽人說哥哥進了府,去拜見嫡福晉,就知道哥哥一定會來看我。”
年羹堯笑道:“嫡福晉寬厚,給我們兄妹一個見面的機會。母親很是掛念你,特叮囑我一定要來看看你的情形。”
年氏笑道:“我在這兒一切都好,母親和哥哥不必擔心。哥哥,坐下喝點茶,吃點東西吧。”
兄妹兩個坐下,聊了幾句,年氏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哥哥,昨兒個我派人回去問你的事情,你現在總可以告訴我了吧?貝勒爺那裡究竟出了什麼事?”
她見派出去的人無功而回,剛開始確實是很生氣。但緊接著不久就傳來了年羹堯親自上門的訊息,她便以為年羹堯這是想要親自過來告訴自己。
誰知年羹堯一聽,頓時臉色一沉,說道:“妹妹,你怎可如此大意?且不說這種事情不是你應該知道的,就算你想問,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啊朝堂的事情,陰雲詭譎,稍有不慎就是身敗名裂,萬一有人拿這事做文章,連累的不僅是我,還有可能包括貝勒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