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衡之向來愛吃餅類,這道包著鮮肉的髓餅,是他以往最愛吃的。”
練凡趕忙夾了塊髓餅到他碗裡,又夾了一個到自己碗裡。
玉衡之沒動筷,有些意外二奶還記得他的喜好。
而他,打從病後,就再也沒嘗過這餅,連什麼味道都不記得。
她記得這些……是心計,抑或是打從內心視他為子?
忖著,眼角餘光瞥見那嘴饞的丫頭夾了髓餅便要嘗,他要阻止已不及,隨著她大口咬下,肉餡的湯汁噴出,燙著了嘴。
“你這饞鬼,剛剛沒聽二孃說裡頭是有湯汁的嗎?”他惱道,動手抬起她的下巴,就見她的唇上佈滿湯汁,泛著油光,顯得潤澤誘人,她不由得想起下午在浴場吻她的滋味。
“大哥,先替大嫂抹藥吧。”玉巽之建議道。
“痛……”練凡可憐兮兮地扁起嘴說:“不用藥啦,用手巾沾水敷一下就可以了。”
“取水來。”玉衡之啞聲吩咐著徐知恩。
“是。”
徐知恩離去,守在亭外的小彌趕緊抽出手巾,等著徐知恩將水打來。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麼嘴饞。”
“人家不知道這麼燙嘛……可是真的很好吃……”
玉衡之沒好氣地看著她,發現她的唇開始有點紅腫。“用水敷就成了嗎?”
“嗯,有冰塊更好,不過應該是不需要用到冰塊……因為要是敷過頭的話,嘴唇會腫起來的。”
“是嗎?那是非得弄點冰塊幫你敷不可了。”回頭,瞧見徐知恩已經提著水桶而來,他啟唇道:“知恩,去拿……”
話未完,柔軟的觸感捂上他的唇,他微愕地看向她。
“不用了。”練凡忙道。
玉衡之瞅著她。這個丫頭總有出人意表的舉動,而且每每都能影響到他。
“偏要。”他的唇勾笑得惡劣,拉下她的手,喊道:“知恩,去拿冰塊。”
徐知恩和正在浸溼手巾的小彌聞言一愣,但他還是乖乖去拿冰塊了。
“就跟你說不用,你還……”練凡哀怨地看著他。
小彌拿著浸溼的手巾走來,輕敷在她的唇上。
“我這個人,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既然你用冰塊幫我解了熱,那我肯定是要同等回報。”他說得義正詞嚴,但聽在練凡耳裡,只覺得他是在報仇不是在報恩。
“冰塊是衛大夫的主意。”真的不關她的事啊。
玉衡之哪管是誰的主意,橫豎全算在她頭上。“還有,我要趁現在多吃一點,待會不管我吃了多少,你就得吃多少,否則……”他頓了下,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道:“少一樣,我就要吻你一下。”
練凡瞪大水眸,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
她的臉燒燙著,直比桌上燙熟的醉蝦還要紅。
“少夫人,怎麼臉突然紅成這樣?該不是病了吧。”小彌緊張的撫上她的額,卻發現她並沒有發燒。
“不是……”她囁嚅道。
想起玉衡之的警告,她的心跳得好快,胸口有點發痛卻不難受,雖然讓人很難為情,可是……一點也不討厭。
最終戰績,練凡慘敗。
玉衡之共吃了三十樣菜外加兩塊髓餅而拔得頭籌,尾指輕勾著她回房。
但就在兩人剛進房時,外頭便傳來敲門聲。
“進來。”玉衡之不耐道。
練凡鬆了口氣,趕忙走到桌邊坐下,瞧見桌上放了匹綠底印花布,布匹細膩柔滑,教她忍不住一再輕撫,眼角餘光瞥見旁邊還擱著兩三本帳簿,其中有一本還是開啟的。
她趁機多看幾眼,並不是想知道里面什麼內容,而是想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