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能清楚感覺到他恐懼的顫抖,身體僵硬得就像一塊石頭。
“誰、誰叫你他孃的鎖門,操了,老子三更半夜回家你還不讓我上床睡,我能不火嗎?”韓越酒精一陣陣衝到腦子裡,說話也含含糊糊磕磕巴巴的,又低頭來親楚慈的嘴角:“好了行了,下次晚上不、不準鎖門!……我操,老子可想你了……”
楚慈突然用盡全力把韓越一推,緊接著揮手一個耳光重重打在韓越臉上,“啪”的一聲無比響亮!
韓越被打得臉一偏,沒反應過來,愣在了那裡。
楚慈猛的翻身下床,雙手顫抖著收拾起鑰匙錢包等,匆匆把外套一披就奪門而出。
韓越畢竟喝多了又被打懵了,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等他火冒三丈的跳起來抓人的時候,才發現外邊大門大開著,楚慈已經離開家了。
韓越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足足愣了幾分鐘,才喚醒了僅存的微許理智。他強打精神去浴室洗了把臉,感覺頭腦清醒了一點,就坐下來想楚慈會上哪兒去。
他孤身一人在北京,寡言少語,獨來獨往,幾乎沒有什麼朋友。韓越看了下表,已經兩點多了,這個時候他能上哪兒去?
臉上被打的地方還火辣辣的痛,想必楚慈那一耳光真是用了全身的力氣。韓越摸摸臉,心裡的怒火漸漸消了下去,有點後怕又有點著急。北京這麼大一個城市,消失個把兩個人實在太過尋常,這三更半夜的他跑出去,會不會遇上什麼危險?
……操,早知道就隨便找個地方窩一晚上得了!也怪裴志那小子,逮著老子就猛灌……
韓越又用冷水拍了拍臉,在房間裡轉了兩圈,摸出手機來開始打電話。他爹他媽他大哥都是不靠譜的,韓越在電話簿裡逡巡了一圈,然後挑出幾個在公安系統里人脈廣、吃得開的狐朋狗友一一打過去。
這個時候人家都要麼摟著老婆、要麼摟著小情兒在睡覺,接到韓越的電話,十個有九個都反應不過來:什麼?你相好的跟你發火?離家出走了?……我操什麼人敢甩我們韓二少!抓回來!趕緊的抓回來!
這邊三更半夜的雞飛狗跳,那邊韓越接到一個電話,出乎意料是韓強的一個朋友打來的。
這個朋友叫趙廷,跟韓越其實並不大熟,但是跟韓強關係相當不錯。這人的最大特點在於,他特別會跟人拉關係、自來熟,在人情交際上格外精通,也格外熱衷。
他開著好幾家酒店和夜總會,三教九流的朋友都有一些,小道訊息、最新內幕他打聽得最勤快。韓越只見過他幾次而已,也就是個泛泛的點頭之交,這次生日他卻送了厚厚的大禮,還是透過韓強轉交的,讓韓越想拒絕都拒絕不得。
趙廷在電話裡哈哈笑著說:“韓二少,是我呀!我剛才在去酒店的路上正巧看見了您家那一位!這麼晚了就一個人在外邊,就穿一件單衫,我怕他出什麼問題,就順道請他去我酒店裡坐坐!眼下我們已經到酒店裡了,您要不要來看看?”
韓越大奇。楚慈離家出走兩個小時不到,他還沒打完一輪電話,這趙廷從什麼地方得知楚慈離家出走的訊息的?又是怎麼在路上“巧遇”了楚慈的?這人他孃的也太精明瞭吧!
“這回真麻煩你了老趙。成,我這就過去!”
韓越話音未落,突然聽見楚慈的聲音在電話那邊說了什麼,趙廷就掩了手機跟他說話。沒過一會兒他回過頭,苦著聲音說:“不成,韓二少,楚工說您要是來他這就走。”
韓越急問:“他人呢?”
“開房去了。我給安排了一個特等套房,絕對舒服!肯定不委屈他!”
韓越悻悻的罵了一聲,很想立刻趕去趙廷的酒店,又怕楚慈說得出做得到,真從酒店裡溜了。何況剛才拿槍的事情他還有點後怕,內心有點抱歉,不大好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