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什麼,我再買給你?”
“不行,”聖誕樹立場堅定,“我是買來送給心上人告白的。”
某人:“……自己提行李。”
沒錯,渣攻就是這麼冷酷無情無理取鬧,沒達到目的就要過河拆橋,絕不手軟。
上了飛機,依舊是三人一排,某人坐在中間,看看右邊的大總管,大總管瞥了他一眼,隨手帶上耳麥,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某人連忙狗腿地按鈕召喚空服,打算努力表現,給自家大總管也蓋上小毯子,睡得暖暖和和的,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這次來的不是高挑美麗的空姐,而是英俊挺拔的空少。遺憾的是,雖然換了航班,飛機上配備的空服人員還是不會說法語和英語。某人皺了皺眉,伸手去戳正在整理包裹的聖誕樹:“該你上場了,林主管睡了,幫他要空調毯。”
被殘忍地丟棄過一次的聖誕樹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經地說:“現在是晚上九點零五,翻譯人員下班了。”
某人:“=口=”
一番比手畫腳,外加簡單的英語單詞,這位義大利籍的空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表示理解了他的要求,匆匆離開,過了一小會兒,提著一件物品走了過來,過道的旅客們紛紛側目。
某人瞅了一眼,身子僵硬了:他什麼時候表示要雨傘了?雨傘是用來做什麼的?這飛機上配備雨傘是腫麼回事?!降落?防彈?一會兒飛機上面能開啟透氣的敞篷窗,所以萬一下雨,可以有備無患???
某人嘆了口氣,默默把雨傘放到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林希身上。風度和溫度,嗯,二選一就夠了。
再轉眼看看左邊,某人怒了:尼瑪,不是說下班了嗎,拖油瓶什麼時候給自己要了一張空調毯,正縮在毯子裡矇頭大睡呢。
某人伸出魔爪,一把拉掉了毯子,給自家大總管蓋上。再轉過頭,左邊的座椅上躺著一個驟然驚醒的金髮碧眼的妹子,正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ives,你做什麼?把人家小姑娘都嚇著了。”小翻譯從後排探過半隻腦袋說,隨即跟那金髮妹子用義大利語嘀咕了幾句,那妹子隨即恍然大悟狀看了看某人,那眼神分明像是在參觀蛇精病,又同情,又瞭然。
某人滿臉黑線地問:“你跟她說了什麼?”
下班後義務助拳的小翻譯眨了眨眼,敷衍地說:“你不會想知道的。”
22點35分,三個人準時到達費爾米西諾機場。林希站起身,隨手把披在身上的衣服丟還給瑟瑟發抖的某人。某人套上外衣,再抬頭,大總管早就拎著包先下機了。
“ives,快走啊。”身邊的聖誕樹原地滿血復活,身上掛著各色戰利品。
某人眯了眯眼,跟了上去。
因為航班到達的時間太晚,所以小周提前在羅馬訂了賓館,四星級水準,臨近商業區,找起來也方便。
林希和周冬都說得一口流利的義大利語,隨便停下來問了問路,就領著一秒變啞巴的某位大設計師取行李、打車,然後直奔賓館。
一路上車水馬龍,霓虹光裡的羅馬城完全沒有接近午夜的自覺。
跳街舞的少年,抱著器樂彈唱的街頭藝人,隨手塗鴉的畫家,以及廣場上三五成行的行人,似乎一切都告訴著剛到這裡的遠行客,這座城市沒有休眠模式。
最早上車的大總管直接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某人只好跟小翻譯坐在後座。他本來就是常年四處出差的人,看多了異國風光,所以看什麼都沒有太大感覺。
相比之下,小翻譯就顯得興奮得多了。他一會兒向左看看,一會兒向右望望,不時還試圖撲到某人身上,去看另一側的車窗。
某人被大總管冷落本來就不開心,剛才在飛機上又遭遇了小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