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時候來的,竟是毫無聲息,不由得吃了一驚,慌忙行禮道:“尹真人!”
尹治平點了下頭,道:“不必去驚擾守靜道長了,這位姑娘就由我來招呼,你去開門罷!”
“是。”
尹治平現在的身份,不但在全真教中位居首座,現下南方教務之事都由他一力主持、一言而決,而且前些日更是被皇帝親封為了當朝國師,位份尊重之極。他既開口發話,這名值守弟子哪裡再敢多問,當即應了一聲,便過去開啟觀門。
觀門一開啟,尹治平便見到門口處有一名白衣女子正站在門外。今夜月色頗美,皎潔的月光灑照在那女子身上。尹治平見她年約二十五、六,眉若遠山,目若朗星,發如浮雲,此時站在這月光下,宛若是月中的嫦娥仙子下凡,翩翩然有出塵之姿。彷彿一個不留意,她下一刻就會忽然飛回到月中去。
這女子的聲音不但很好聽,人也是長得極美。不過尹治平前世美女看多了,這一世常見的也是小龍女、李莫愁這等絕色。眼前這女子美則美矣。但比之小龍女、李莫愁這等絕色,卻還是要稍差一些。而且他修為日深。早已是到了不為外物所擾的境界。無論是面對何人何事,已很少有什麼能輕易惹動他情緒的起伏與面色變化。除了開門時初見的那稍為驚豔一下讓他有眼前一亮的感覺外。他接著便只是目光平靜帶著些審視意味地打量著這女子。
觀門一開,那名女子也瞧到了正在門後當中而立的尹治平。打量了尹治平一眼後,她先是向開門的那名值守弟子道謝一聲,這才跨入門檻而進。走近到尹治平身前丈許遠站定,她向尹治平微福行了一禮,問道:“不知這位道長怎麼稱呼?”
尹治平扣指打個稽首,道:“貧道尹治平。”
“啊!”女子聞言不由得輕呼一聲,面現驚訝之色地瞧向尹治平。
尹治平微微一笑,瞧著她雙眼問道:“姑娘聽說過我的名字?”
女子稍作一怔。方自回過神兒來,眼中略有些驚慌地道:“是聽說過。尹真人乃是全真教的首座弟子,去年襄陽大捷於十萬蒙古大軍中斬殺敵酋忽必烈,天下誰人不知?”
尹治平面上仍是微微含笑的樣子,瞧著她問道:“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我叫,張月兒。”她說罷一笑,似乎這名字讓她自己很喜歡。
“原來是張姑娘。”尹治平含笑點了下頭,向那名已重新關上觀門走過來的值守弟子吩咐道:“你去為張姑娘整理一間清淨的客房。”
“是。”值守弟子忙應了一聲,行禮告辭而去。
張月兒跟著向尹治平道謝。“多謝尹道長肯收留小女子。”
尹治平搖頭道:“張姑娘不必客氣,我等出家之人,本就是要大開方便之門,以助世人。何況張姑娘還是本觀原本的寧觀主舊識。咱們更該招待。”
張月兒瞧著他道:“家父與寧真人乃是相識多年的舊交,雖然已有多年未見,但也經常書信往來不斷。天寧觀要併入全真教之事。寧真人此前可當真是半點也沒提過,剛才我聽到這事。真是太突然了,簡直難以置信。”說罷頓了一下。又接道:“這座天寧觀可是寧真人當初四處化募籌措而建,耗費了他許多心血在裡面,沒想到現在竟就忽然拱手送人了?”
尹治平面上仍是微微含笑,問道:“張姑娘這話裡的意思,似乎是懷疑我們全真教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段,逼走了寧真人,強奪了這天寧觀的基業?”
“小女子豈敢?”張月兒連忙搖頭,不過她口上雖是這般說,但眼裡的懷疑卻是仍然未減。稍頓,試探地問道:“不知尹真人可否請守靜道長出來,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他說。”
尹治平盯著她瞧了片刻,卻沒接她這話,而是忽然轉過話題問道:“張姑娘也是武林中人罷?像張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