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方搖晃著飛回來的黑隼,馬佔元一時間竟毫無頭緒。
敵人用他們的行動證明他們無愧於軍事強國的稱號,典型的圍點打援手段,顯現著被困的小隊不過是一個讓人垂涎的誘餌而已。可是馬佔元卻因為自己的焦急而絲毫沒有注意到這點,憑白讓直升機成為第一個犧牲者。
“命令一團,投入所有力量,務必把一小隊救出來。”在車旁徘徊了兩步,馬佔元拉過送話器再次補充道。
一小隊隊長仍然坐在經受著雨點般打擊的步兵戰車呢,不過相比於之前的煩躁,此刻的他卻平靜了很多,之前目睹的一切,讓他明白了敵人的意圖,他們這支被圍困的小隊不過是一個陷阱上的誘餌而已。敵人並非沒有可以摧毀他們的重武器,眼前這一切不過是催促軍長組織進攻的一個小小的花招而已。
透過了望孔看了看地面上仍然冒著嫋嫋青煙的武裝直升機,隊長在一瞬間下定了決心。
“開啟電臺,明碼通訊!”轉頭命令了一句,隊長一把握緊自己手中的武器。四周,其他的戰友似乎在這一瞬間明白了他的想法,幾隻被硝煙燻的大手立刻有力的交織在一起。
“聯絡前方坦克,全力攻擊左側建築,其餘人,立刻下車,掃清建築物內的敵人。”看了一眼與自己朝夕相處的戰友門一眼,隊長默默的點頭下定了決心,第一個衝下步兵戰車。
密密麻麻的子彈如一群蒼蠅一般呼嘯著向他射來,幾乎在下車的同時,被防彈衣附著的胸口上就被連續打中數槍,感受著一瞬間呼吸的停止所引起的身體不適,隊長高高舉起手中的武器,用力扣下扳機。
華夏式步槍內的子彈在瞬間傾瀉進去,前方一個視窗也因此忽然啞巴下來。身後,緊隨著隊長下來的隊員們,紛紛高舉起步槍漫無目標的向四周的的大廈發洩著心中的憤怒,可很快的,四周的敵人就將十倍百倍的子彈從四面八方奉還回來。
“殺!!”最後一幕似乎成為決絕,當馬佔元透過電臺聽到最後一聲那撕心裂肺的喊聲時,他整個身體都不由的顫動起來,伴隨著已經有點變調的喊聲,那一輛虎式坦克瘋狂的衝向路邊的大樓,沉重的車身在慣性的作用下撞進樓內,隨後,車內彈藥被引爆的聲音立刻從爆點傳遍整個城市。
“轟!”爆炸聲並不猛烈,但是卻絕對震撼,感受著地面的震動,之前那座被刻意打造成堡壘一般的建築已經化為石粉。
耳機中最後的聲音是一聲清脆的爆炸聲,那是美軍裝備的84毫米無後坐力炮所特有的爆炸聲。通訊器在被毀滅前的一剎那忠實的履行了他的職責,將這聲音絲毫不落的傳遞到馬佔元耳朵裡,隨後,耳機裡被一片沙沙聲所代替。
車內的爆炸聲代表著什麼,馬佔元比誰都清楚,一個偵察小隊幾乎在頃刻之前就覆滅,這顯然與敵人在西雅圖外圍的不設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看似聰明的圈套,一個幾乎成功的圍點打援的圈套,或者說,其實已經成功了,援助的兩架直升機的遭遇,印證了敵人的狡猾。若非小隊自我獻身的舉動,馬佔元不知道自己會否將更多的援軍投入到敵人的陷阱之中。
是大意嗎?不是,準確來說是低估,低估了敵人的抵抗決心,低估了敵人的戰鬥信念,而所有這一切低估都需要用鮮血來澆注清醒。
“命令炮團,以偵察小隊陷落點為中心,無差別覆蓋方圓一公里內所有目標。”馬佔元自認為已經看慣了犧牲,可是,每一次在他眼前倒下自己的戰士,都會讓他感到一種歷久彌新的疼痛,就彷彿有個頑童胡鬧著扯開他的傷口,然後小心的縫合上,卻在剛剛縫合的瞬間再次扯開一般,讓人痛徹骨髓。
聽到命令的通訊員似乎遲疑了一下,在擔心的看了身邊的作戰參謀一眼後,緩慢的拿起通訊器。
“我反對!城內很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