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最不肖的道士,在心裡頭也應該有個道德準繩,通常來說,這就是我們心中的“道”,而術士就不同了,這些人,僅僅是將捉鬼降妖的技術當做一種手段,在心中,不一定會有信仰,所以,很多術士雖然穿著道袍,但,於實際來說並不是道士,為了達到目的,他們可以使用很多手段,佛家的,道家的,甚至是一些歪門邪道,只要好用,就沒有任何限制,所以,這貨雖然帶著靈符,穿著道袍,遇上女鬼什麼的也一樣會使用往生咒來超度亡魂,不過,像他們這種人,其實也不多見了,因為,幹這行,其實風險挺高的,弄不好就是幾條人命,比如剛才,要不是陰差陽錯地被我遇上,這小子怕是要魂歸昇天跟那女鬼作伴去了。
想到這裡,突然生出一點疑問,我裹了裹身上的睡袍,問他:“誒,這女鬼,是從哪裡來的,好像怨氣深重啊。”
“嗨,說來就話長了。”那小子說著,嘆息一聲,隨後一邊扒拉著盤子裡的小菜一邊對我說:“最早的時候,這旅館不是我岳父的,這不,前些日子老頭子突然來了興致要做生意,把不少錢砸了進來弄了這麼個破地方,誰成想,來了之後,發現不乾淨,鬧鬼。”
“這很正常,買賣這種東西的時候,要加外小心才是。”我說著,點了點頭。
“誰說不是呢,可當時,我不在家,在外面有個單子要辦,所以,就沒趕上,後來知道,就那間房子,死過人,一對小情侶,也就十八…九的樣子,現在的年輕人你也知道,年紀輕輕什麼都敢幹,後來的人說,他們倆人鬧著要分手,女的長得挺好看,勾搭上了一個條件好些的,不管對方說什麼都堅持要分手,還成天吵鬧一點面子都不給,後來,那小子也是受夠了,就妥協了,倆人說好了當天來個分手炮,這不,就在那間房間裡。”
胖道士說著,聳了聳肩。
“那男的,把她殺了?”一聽這話,我驀地一驚,不過,這種人我也不是沒有見到過,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付出太多的感情之後,是容不得背叛和分離的,因為這種事情走入死衚衕的青年男女其實非常多,要跳樓的,要喝藥的,成天揣著一把水果刀到處瞎轉悠的,這種人我都見過。
“沒錯,那女的讓對方給殺了,警察叔叔們推測,說是倆人辦完事兒之後,那小子反悔了,說什麼都不讓女孩兒走,女孩兒一生氣,就打了對方,然後兩個人揉在一起就打起來了,很多情況夾在一起,最後,那男的一失手就把女的給掐死了,硬生地就給掐死了。”
對方說著,掐著自己的脖子做了一個很痛苦的表情,見他還挺逗,我苦笑了一下。
“那女鬼現在還在牆上,被靈符壓著,用不用我幫你把她收了?”我說著,往身後的位置指了指,對方聞言,憨笑一聲隨後說道:“壓著就壓著吧,沒事兒,反正她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就是太嚇人了,等明天,我找個時間處理一下,也就完了。”對方說著,還擺了擺手,見他一再堅持,我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是人家自己的事。
不過,這小胖子看起來很憨厚,實際來說也是熱情得很,我本身量淺,不怎麼能喝酒,可耳根子軟禁不住勸。推杯換盞間倒也沒少喝,等回到房間的時候,走路都跟著直晃,兩個眼皮跟要打架一樣根本分不開,不過,雖然反應遲鈍了,但是意識還算清晰,仔細分辨了好幾次,生怕自己上錯了床。
第二天,一早,睜開眼睛的時候又是十點多了,鬼鬼站在視窗託著腮幫在看什麼,只在窗前留下一道凹凸有致的身影,我揉揉眼皮,覺得腰痠腿疼,再看丁翎和小艾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們倆呢?”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我打著哈欠問鬼鬼。
“生氣了,走了。”鬼鬼說著,扭過身來看了我一眼。
“生氣了?因為我喝多了啊。。。。。。”我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