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車子裡。
“不管怎麼說,你都要聽我一次,一會兒,無論你看到了什麼,都不能過來,這些人太危險了,我沒有辦法一邊跟他們掐架一邊分神照顧你,知道麼?”敲敲窗戶,我說。
可這話說完,丁翎斜著眼睛瞅瞅我,沒吱聲,準知道這話是白說了,我長嘆一聲繼續道:“我跟你說正經的,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不要你了,說到做到。”
我說著,豎起劍指擺出一副要發誓的樣子來,丁翎聞言,搖下車窗抓住我的手指怒目而視:“好了好了,我不去還不行麼,答應我,一定要活著回來。”
“恩。”見她終於妥協了,我在這美妞兒的臉頰上面捏了一下轉身下去,此處,正是河道最淺的地方,雖然水面寬廣能有數百米,可平均水深只有一尺不到,一道很復古的小木橋建在上頭,距離水面也只有一米不到的高度。
踩著水底那清晰可見的鵝卵石走向深處,潺潺的流水,受驚的魚兒,還有那石縫兒間隱約可見的水草都散發著一種讓人覺得安心的愜意氛圍,只是,此時的我,心口處像是壓著一塊巨石一樣,實在提不起半點興趣來。
我不會水,不能像鬼鬼一樣站在水面也沒有控制水的能力,所以,對於我來說,這樣的地形已經可以算是此時此刻能有遇到的最理想的地點了。
推著袖子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吊兒郎當站在水裡的我盯著它們來的方向,就等著那些東西出來了,河裡的水,只能到腳腕的位置,寬闊的河道之上也沒有出現什麼一眼就能見到的行人。
就在我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出現了失誤的時候,水面之上,突然起了一層波瀾,緊跟著,無形無狀的一陣陰風裹著濃濃的霧氣迎面而來,手掐焚天指,我站在水面上,心中催動咒語,身後的三道火柱開始逐漸顯現出來。
緊跟著,第四,第五,兩道火柱也在身後的位置緩緩呈現,這種,只要是能看見陰物的眼睛都能看到的火柱再明顯不過,即便對方隱住身形在用法術行走,見到一個身後有五個大火球熊熊燃燒著的男人站在水面上,也不可能貿然地從他的身邊走過去吧。
想到這裡,我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幾個穿著黑白兩色的袍子還帶著高高的尖頭兒帽子的男人已經站在我的面前,因為是白天,他們顯然沒有靈魂出竅的本事,直勾勾地盯著他們,頓時覺得自己跟對方的差距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懸殊。
出竅時,他們的身高遠遠勝於常人,可如此近的距離盯著真身看,也不過是一米七幾的個頭兒,肩膀齊,一般高,刨去那個極為誇張的大帽子不算,這些將整張臉都塗成了黑白兩色的男人也就那麼一回事。
“你是誰?”在霧氣之中顯出身形,那些像是幻影一樣的傢伙一個個地落在水面之上,他們在說話,但是,聲音很奇怪,腔調更奇怪,總給人一種外國人在講普通話的奇怪感覺。
我掏掏耳朵,等那反覆在腦海裡頭回響著的聲音下去,這才盯著為首那人沉聲道:“我叫陸離,茅山天師道二十九代弟子,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把我的人帶走,是不是太不客氣了?”
“你的人?哪一個是你的人?”好像不太明白我的意思,那個連眉毛都是兩個顏色的,穿著黑白交錯的袍子的老者走上前來,他的手裡拿著的,是一個類似靈幡的東西,長長的一根抱在懷裡怎麼看都覺得很邪門。
“別跟我裝糊塗,識時務的就把人給我放了,要不然,你們回不去了。”我說著,皺著眉頭瞪著對方。
那人聽後,陰測測地笑了一下,隨後,用像是從胸腔裡頭髮出的那種奇怪聲音對我說:“小夥子,你覺得,以你的實力能攔得住老夫麼?不要以為,你有點道法神通就很了不起了,‘五柱齊肩’雖然是很難得的境界,但是,你別忘了,水火相剋,老夫可是要壓你一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