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哥,他其實不是壞人。”
“是,我還知道他是【畫餅充飢】的經理。你說你和【畫餅充飢】的經理在這裡見面,能脫得了中間的干係嗎?”
是不能。
蔓蔓來個無賴的反問:“那姚大哥你都能猜到實情了,想怎麼辦?告訴我哥嗎?”
“囡囡。”
姚爺頓住腳,回頭看她。
狹長的眼睞,極致的目光,瑩瑩在中間幽閃。
這是一雙夾雜了多種情感的眼睛,比起她哥,有時更令她手足無措。
因為她知道,從一開始,他就在幫她,幫了她許多許多。
她蔓蔓何其有幸,能遇上這樣一個無悔地幫她但從不要求一點回報的人。
“姚大哥,我知道你和我哥一樣對我很好,但是有些事情,我知道你和我哥的立場是一致的。”她儘可能委婉地去說,希望不會傷害到他。
她的小心翼翼,她的珍視的心情,他都感受到了。
有她這樣的回應,他已經很高興,很心滿意足了,他之前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手伸過去,撫在她頭上:“我是和你哥一樣欠了你很多,想補償都不知道怎麼補償。你哥有你哥的方式,我有我的方式和想法。立場一致,並不代表方法一致。”
“姚大哥?”
“我不會告訴你哥的。”他道,在看到她似乎鬆口氣時,臉上一絲嚴峻,“不過,你哥早已派人去查,不可能這點小事到這時候都查不出來。”
蔓蔓一怔:她哥早知道了?
可她哥為什麼半句話都不向她提?
現在回想起來,她哥在這一個半月裡的平靜,是有點不尋常。她本以為她哥是在致力於江暉的案子,無力抽身來管她的其它事情。
若不是的話,她哥究竟都查了些什麼。
長睞,是在她閃爍的月牙兒眼中閃過,緊接黯然:他們揹著她做的事情,遠遠不止一件。
……
因為江暉的事,陸家的調查,率先不是開展在江家,相反,又回到了溫世軒身上。
這是由於他們聽說了蔓蔓戴的那塊假玉佩在美國被人送去做鑑定了,再一次證明了楊家對玉佩關注,但對其中的內幕一無所知。
可這不意味,陸家和姚家,對這塊玉佩,就真的是什麼都知情。哪怕這塊玉佩是姚家奶奶送給陸家女兒定親用的。
沒錯,這塊玉佩是姚家奶奶送的,但不是姚家奶奶自己的東西,同樣不是姚家祖上流傳下來的寶貝。玉佩,是姚家奶奶從其他人手裡拿到的。那個人,正是楊老太的原配古沫。
古沫要求姚家奶奶送這塊玉佩給陸家長房以示友好,希望陸家姚家兩家永世結好。
古沫這份對陸家姚家的情誼,姚家奶奶收到了。於是遵照古沫的指示如此進行。姚家奶奶想到自己有孫子沒有孫女,於是送給了囡囡當兩家娃娃親的信物。
外界傳聞,這塊玉佩是姚家陸家兩傢俬通受賄的證據,私通,這個說得過去,受賄,那是無中生有的天方夜譚。
姚家奶奶被大兒媳姚夫人扶著上車時,仍在回想蔓蔓那雙眼睛,想:像,真像,比她媽更像,竟是相似起那人的眼睛。
那人是誰?
古沫。
古沫只有他們一些老一輩的人見過,兒輩孫輩都是不知道的。
陸夫人的眼睛,比起古沫,還不是很像,因為眼廓有點大,但蔓蔓的眼,是很典型的月牙彎兒,尤其是在笑的時候,眉梢,眼梢,彎彎兒,簡直是一弧最美的新月。
而且,老人家還記得,古沫笑起來,眼睛不僅美,且是凌厲。
蔓蔓也是,笑著,但不忘凌厲,時刻有著捉人的刀鋒畢露。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