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因一笑,道:&ldo;你說什麼傻話,本王是讓你過來喝交杯酒,本王娶妻難道是開玩笑麼?你過了我的門,自然便是我的妻子。&rdo;
曾楚瑜一瞬間,淚流滿面,啜泣道:&ldo;王爺,之前是子卿擅作主張,不是楚瑜的意思,但是我後來見了您,是真的喜……喜歡……&rdo;
楚因走過來,拉著她的手,道:&ldo;好了,好了,挺漂亮的一張臉,愣是哭成了小花貓。&rdo;
曾楚瑜才破涕為笑。楚因將她抱上床的時候,曾楚瑜已經羞到睜不開眼,任由楚因抽去腰帶,褪去衣物。楚因手一揮,大紅的簾帳便落下了。隨著簾帳輕微的搖晃,曾楚瑜在痛楚與漸漸而起的愉悅中緊緊抓住了楚因的胳膊。她朦朧裡看見楚因的眼神在凝視著自己,但又不像是在看自己,倒像是目光穿透了自己整個人看到更遠的地方。
楚因雖然溫柔體貼,但在婚後第二天起曾楚瑜就不容易再見到他了。王府中錦衣華食,遠甚於在原村。可這種日子一久,曾楚瑜便覺得像是如坐針氈一般,尤其是越來越漫長的長夜。她每天清晨都讓青湘給自己梳一個漂亮的頭型,有的時候是飛仙髻,有的時候是燕尾鬟,有的時候也會梳一個朝雲近香髻,總之能儘可能梳一些複雜的髮式,然後插上格式漂亮的髮釵。其實她打扮成這樣,楚因根本不會多看一眼,但這樣光梳頭髮便能打發掉一個多時辰。
青湘這一日便如同往常一樣挑了一個很複雜的頭式給曾楚瑜梳,她在心中也不是不嘆息:這沒想到曾楚瑜這麼漂亮,不過一夜便失了寵,跟原炟正室那種一言九鼎的地位差太遠了。她不由想到,這要是楚因再娶幾房側室,恐怕這位正室就更加落魄了,她想著不由有一點後悔自己看走了眼。
她正胡思亂想著,曾楚瑜突然狠狠地用手拍在妝檯上,把青湘著實嚇了一跳,只見從曾楚瑜的掌下滾出兩戳木釵,正是她平時經常看的蟠龍釵。
&ldo;王……王妃娘娘,您這是怎麼了,讓我看看,手可傷著了?&rdo;
曾楚瑜卻嘩啦一下站起身來,根本不理睬她,快步從門口走了出去。她一路急步而行,青湘在背後慌亂地叫著她,曾楚瑜全然當沒有聽到一般。
她一路走到楚因的書房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抬步便往裡沖,門口的侍衛連忙將她攔住,道:&ldo;娘娘,王爺正在議事,你進去不得。&rdo;
曾楚瑜狠狠地瞪了那侍衛一眼,把他嚇得倒退了兩步,曾楚瑜已經大踏步走了進去。
曾楚瑜剛繞過書房院裡的碧玉富貴竹,便聽有人道:&ldo;沒想到原炟全然不念與王爺是姻親,竟然在這件事情上會支援楚暠,倘使被他當了這北齊鹽使,只怕以後單論這財勢,便要通天了。&rdo;
楚因嘆息了一聲,那人又道:&ldo;早知道曾楚瑜這麼沒價值,不如當初就娶了原宛如。&rdo;
曾楚瑜待在這裡,就如一身的華衣悉數被人撕去,赤條條站在那裡任人猥褻侮辱。
侍衛跟了進來,道:&ldo;娘娘,你不能進去。&rdo;
他這麼一說,楚因與屋裡的人匆匆便走了出來,楚因看著披散著頭髮的曾楚瑜,不由輕微皺了一下眉,溫和地道:&ldo;愛妃,你找本王有事嗎?&rdo;
曾楚瑜眼圈發紅,顫抖著問:&ldo;王爺,你說過我是你的妻子,對麼?&rdo;
楚因點頭,道:&ldo;自然。&rdo;
曾楚瑜冷笑了一聲,道:&ldo;王爺,請問你的妻子便只是王府的一隻鼎,因此隨意扔在一個角落便好麼?&rdo;
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