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們先從這個假設開始分析。一位中年男子到了別人的家裡,說要留下來等主人回來,之後卻又匆匆離去,這實在讓人費解。因為約翰·伯林漢的來訪目的很明確,所以他應該不會臨時改變主意離開赫伯特家。他應該是一回到英國就乘火車到了艾爾森,之後把行李寄存在了查令十字車站的寄物櫃裡。如果是赫伯特殺害了約翰·伯林漢,這個假設並不合理,而且也只是推測而已。假如赫伯特回到家,看到伯林漢在自己的書房裡等候,那麼他很有可能會殺害約翰·伯林漢,之後把屍體暫時藏在衣櫃之類的比較寬敞的地方。但是,可能發生並不能說明實際上可行,赫伯特沒有充分的時間這樣做,風險太大了。而且也沒有一點確鑿的證據可以表明當時確實有謀殺案發生,赫伯特隨後便離開了,屋子裡只留下了僕人,這也和屋裡藏屍體有點矛盾。所以,很難相信約翰·伯林漢會突然離開那間屋子,更難相信他會留在屋子裡。”
“奇怪的是,很少人會提及到第三種可能。假如有人冒充約翰·伯林漢,那麼冒名者是一定會開溜的,要不然等赫伯特回家後他就慘了。假如真有人冒充約翰·伯林漢,那麼假冒者是誰?他冒名的目的又是什麼?”
“首先,這個假冒者一定不是赫伯特,因為他的僕人一眼就可以認出他來。所以,這個假冒者可能是葛德菲爾·伯林漢、傑裡柯或者其他人。因為報道中沒有提到其他當事人,所以暫且假設這兩人中的一位是假冒者。”
“假如葛德菲爾·伯林漢是假冒者,我們也不知道僕人認不認識他,那麼我們假設僕人不認識他,因此他有可能是那名假冒者。可是,我們要考慮一下他為什麼要扮成他哥哥,那時他並沒有時間作案。因為約翰·伯林漢離開查令十字車站的時候,他剛從伍德弗出發。假如他已經作案,他根本沒有必要引起這場糾紛,而且可以很低調、不動聲色地靜看事態的發展。所以各種跡象都表明,那個冒名者不是葛德菲爾·伯林漢。”
“那麼,是傑裡柯呢?”柏傑首先發問了。
“在回答你這個人問題之前,我先要回答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這個人冒名的目的是什麼?這個人以約翰·伯林漢的身份去了赫伯特家,之後又忽然消失的動機是什麼?最可能的動機只有一個,那就是從確定約翰·伯林漢的失蹤時間開始,給大家炮製一個他最後出現的確切時間。”
“可是,到底誰有這樣的動機呢?”柏傑直了一下身子問道。
“剛才我已經說了,假如是傑裡柯殺害了約翰·伯林漢,他可以把屍體藏在了木乃伊盒子裡,至少在一段時間裡不會有人發現,他也會安然無事。可是,約翰·伯林漢失蹤了將近一個多月,警方肯定會開始注意,並調查出他離開皇后廣場後就再也沒有人看到過他,而傑裡柯就是他生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最終,警察會發現那具木乃伊被送到博物館的時間,和失蹤者最後一次出現的時間相隔很短,接著他們就會展開調查。可是,假如可以製造出約翰·伯林漢最後一次是出現在赫伯特家的話,那麼木乃伊被送到博物館的時間就不會被警察過多地關注和懷疑。這樣的話,傑裡柯就可以擺脫嫌疑了。”
“所以,在我很仔細研究完這些報道後,我得出了結論:赫伯特家的神秘來客並不是約翰·伯林漢,而是傑裡柯先生假冒的。”
“現在,就留下最後一個假設了,假如冒名者是伯林漢父女。”聽到這裡,柏傑督察苦笑了一下,桑戴克接著說,“我知道大家聽了這個肯定會笑,但是我們在他們院子裡找到了聖甲蟲寶飾,這讓他們跟這樁案件發生了點關聯。而且正常來說,他們的嫌疑很大。然而卻因為某個事實使它變得一點也不重要了,那就是赫伯特在幾分鐘之前曾經從發現寶飾的地方經過。總之,這寶飾的發現有個很重要的意義。很可能約翰·伯林漢當時已經遇害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