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失落浮上她心頭。
“親愛的月,即使身為純血親王,必要的時候我同樣會為了我要保護的人而忽視罪名。”洛里斯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白潯月說道。
“閣下是在告訴我你並不是一位公正的親王嗎?”白潯月不著痕跡的避開洛里斯的眼神,只是這個身體殘存的意念每到這種情況總是騷亂著她的心,西絲卡——你是真的愛著洛里斯對嗎?
“我是在告訴你,我會不計一切保護我要保護的人,而那人就是你!”冷清的眼神漸漸被狂熱取代,洛里斯自己都想不到,原本厭惡的人如今卻能牽動著他引以為傲的自制,他抗拒過,但自己越是抗拒她的影響,自己反被纏得越緊,她的真實身份更是讓他的一切束縛統統消失,心中的野獸破繭而出,只因為——她本該屬於他。
耳畔響起洛里斯不重卻直擊神經的聲音,白潯月愣愣的看著氣勢懾人的洛里斯,他在說什麼?在示愛嗎?高貴如他——也會有這般俗人才有的情感?猛的,白潯月感覺腦內彷彿被針穿透般疼痛,她反射性的閉上眼睛舒緩疼痛,腦海中卻快速的閃過幾篇陌生的畫面,快得連她還沒來得及抓住什麼便已經消失,唯一被印上心頭的只有——
“紅色的……月亮。”疼痛漸漸消褪,白潯月緩緩睜開雙眼,眼神彷彿沒有焦距般看向洛里斯的方向,輕聲呢喃道。
洛里斯倏眯起雙眼看著白潯月,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試探,道:“你說什麼?”
眼神慢慢清明,白潯月迎向洛里斯的眼神,再次清晰的說道:“紅色的月亮。”她腦中閃過很多東西,而唯一伴著一種心痛印在心裡的是一輪血紅的月亮,而她不明白的是那彷彿來自遙遠的心痛。
洛里斯沉默的看著她,暗褐色的眼眸深的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很久,他突然勾起完美的紅唇笑道:“除了紅色的月亮還有其他嗎?”
白潯月心中滿是怪異,但卻說不出什麼,答道:“沒有。”
“很好,我想有一個人你必須注意。”洛里斯轉移話題說道。
“你是說米爾恩?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反應會那麼……強烈。”白潯月不理解他那股強烈的怨恨是如何而來。
“在這一代以前,羅藍氏族幾乎每一代都有人死於血族之手,仇恨使安德烈·羅藍成為一個出色且相當殘酷的教士,而米爾恩·羅藍更是他一開始就屬意的接班人。”洛里斯解說道。
“接班人……”只有那樣嗎?從小灌輸的思想讓他恨著血族,可是他的怨呢?他的怨會是來自她嗎?因為她隱瞞了身份,而在他完全信任她的情況下她的隱瞞=欺騙……
“他會做到他所說的……而且會很快。”他很清楚的感覺到了那個才十歲的人類不達到目決不的不罷休的決心。
白潯月低頭思索著,很快她重新抬起頭看向洛里斯道:“有件事希望你能幫忙。”
“你想怎麼做?”洛里斯一眼就看出她目的道。
白潯月走近他,然後輕輕附到他耳邊開口道:“我希望你……”
感應到結界被破解的波動,躺在床上的白潯月突然睜開眼睛,紫色的琉璃瞬間轉為紅色,她慢慢的起身……眨眼,人已經從床上轉到床邊,從窗外看著一群黑衣人踏進城堡,為首的是安德烈,而他旁邊的正是冷著小臉的米爾恩。
“真的很快……”白潯月呢喃著,然後看到安德烈的腳步突然停下,而他們前方諾思頓與雅各憑空出現。
“安德烈大人,很久不見。”諾思頓笑著率先打招呼。
“是很就不見了,二十年了吧——諾思頓·伊蘭貝特。”安德烈粗獷的臉冷如岩石道。
“嗯?只有二十年嗎?看安德烈大人的容貌還以為有近三十年沒見了。”那臉上被歲月刻下的一條條深槽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