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寒噤了一下,順著我的眼神,他的眼睛默默地停到了我的雙腿上,半晌,才說:“你想說什麼?”
“你交個女朋友吧,瀅瀅會很開心的。”我的眼睛凝在他的眼中,我清楚地看到他的心痛。
他微笑,微微苦澀,帶著一點兒心愛,他靜靜地看我:“真心話?”
我別過頭,用力點了一下:“真心話!”
他不動聲色地看我,久久,我聽到他說:“好!”
奇怪的,我居然聽到自己的心發出一聲叮噹。
? ? ?
你又猜對了。是,他帶回一個女朋友。
是的,她好看。
細腰、塌塌的肩膀,小戶人家的那種勤勞和周全,細碎的對你的照料。自卑的微笑,還有最具忍受力的小業主階級那種對生活不衰的興致。
威脅?沒想過。
說實話,我看她第一眼,就知道呂懵永遠不會愛上她。不不,沒帶偏見。他也許會對她有責任和義務,但是不會產生愛情。
不,他沒有丟下我。他仍是常常清晨帶我看日出,傍晚帶我看日落;雨天陪我聽雨,晴天陪我種藍蝴蝶花;夜晚陪我看書、畫畫、聽音樂……所不同的,每次都多了個人一起陪我。
哦,她叫娟子。
那段時間常常做夢……夢見有個男人吻她。
不知道。醒了後我拼命想,想不出他的樣子。
我感到了夢裡的痛苦。我隱約明白那個人是誰?
清醒的時候,我卻從來沒有過那種痛苦、酸澀與極度的妒嫉。
也許我拒絕妒嫉。
這樣莫名其妙的過了兩年,呂懵與娟子之間的故事是怎樣的,我不清楚。
他從來不說。
我十八歲了。
呂懵二十四歲。發生了我生命中第二件大事。
? ? ?
我生日這天,呂懵來的很晚。
嗯,他一個人。
他帶了一樣特別的生日禮物給我。
一隻戒指。
我看著那纖細的、精巧的、有些刺眼的美麗小東西。瞬間便明白了一切——他在等我長大。他那樣小心地呵護著我成長,不讓我承擔一絲的壓力。這許多年來,他一直靜靜地待在我身邊,默默地付出。而我,又在做什麼?不停的拒絕、不斷的傷害、源源不止地給他的心增煩加亂,他仍無怨無悔,一如往昔。天,這樣的好男人,還不是來一個減一個?來兩個滅一雙?
我的心漸漸柔軟。
細節?呵呵,你好貪心。
呂懵就這樣把那隻戒指戴到了我的手指上,然後牽著我的手送到他的唇邊,輕輕地烙一記印,他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我:“嫁給我……”
心,化了化了。
我微笑,捉弄他:“為什麼?”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他早就把我研究的清清楚楚:“我愛你。瀅瀅,你知道的,我愛你十四年了。”
我看他,不再說話。與他的眼睛對視,十四年的風風雨雨,像放電影一般在我的腦海裡閃出一個又一個令我暈亂的片斷。我在他的眼裡看到自己的眼睛,我終於把自己看的清清楚楚。
我的胸襟原不寬大。我表現得逼真而已,或許那般寬大的胸襟只不過是我善意的嚮往。
抱住了眼前這個剛剛講了“我愛你”的二十四歲男人。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誓言。
我發現我流淚和微微的窒息。
半年後,我帶著全部的夢想,做了呂懵的新娘。
這年我十八歲。
如果故事發展到這裡就結束,我相信是所有人都會喜歡的結局。
《水晶鞋與玫瑰花》裡,灰姑娘終於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