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可能沒說清楚,我公司有兩男一女被他打進醫院,這個呢,只是有可能,也許是別人打的,但現在我就要算在他身上,你覺得他能賠禮麼?”
半拉耳朵不接話了。
本來說讓人賠禮就是有點說大話的意思,你又不是警察局長,你說賠禮就賠禮?人家還不服呢。
胖子說:“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這件事情得做,有誰不想去的受個累,站起來言語一聲。”跟著補充道:“誰還沒幾個朋友?這很正常,有難做的不用插手這件事。”
半拉耳朵左右看看,起身說:“聽我說句話,我不是不去,我是想不明白張怕,到底是因為什麼跟大腦袋有這麼大的仇?不管什麼事情,打到最後不還是得和平解決?咱先禮後兵,要是楊大腦袋給面子,可以省下許多事情。”
張怕想了下說:“你受累打個電話,讓他說實話,問有沒有找人打兩男一女,那三個人是律師,先問完再說別的。”
半拉耳朵想了下:“成,我打個電話,我和他不熟,我得先問朋友。”
“靠,不熟你裝什麼大尾巴狼。”有人罵上一句。
“你有病啊,我不熟,可是我朋友熟,萬一鬧得不可收拾,好麼?”半拉耳朵說:“省城就這麼大,咱這麼些人,我不信就我自己認識楊大腦袋。”
坐他對面一胖子說:“我認識楊大腦袋,不過有個卵用?去吃飯連折都不打。”
“那是你面子不夠大。”有人笑著接話:“你要是所長,楊大腦袋不但請你吃,還給你錢。”
那個胖子罵聲廢話。
半拉耳朵當著大家的面給朋友打電話,過不多時放下手機:“先吃吧,咱等電話。”
張怕說:“辛苦了,謝謝。”
“客氣不是?你請客,肯叫我來,是給我面子,是我該謝謝你。”半拉耳朵說:“幸福裡誰不知道你?新一代戰神,走一個。”舉杯喝乾。
張怕陪上一杯。
時間很短,不到五分鐘,他那朋友回過來電話,說楊大腦袋沒安排人打律師,不過說知道那三個人,天天去他店裡說廢話,煩死個人。
張怕說:“行了,大家放開了吃,爭取吃到三、四點鐘,然後去海鮮館子,咱去喝啤酒吃花生米,成不?”
“成,必須成。”一群漢子亂喊道。
半拉耳朵先問下張怕,得到答覆後,打電話告訴他朋友,說幸福裡四十來個人今天要去海鮮館子吃飯,儘量爭取每人一桌,每桌一盤花生米。
他朋友有點怒了,大聲問:“什麼意思?”
半拉耳朵說:“大腦袋得罪我一朋友,就是我剛才問你的話,這件事情不解決,我們就一直去吃。”
“我靠,你等我電話。”他朋友再去聯絡楊大腦袋。
楊大腦袋很橫,在知道是怎麼回事以後,冷笑著說:“放馬過來。”
於是就放馬吧,下午,大家在這裡吃飯,近四點的時候結帳,換去縣前街的海鮮館子吃花生米。
樓上樓下滿打滿算一共二十張臺子,倆人坐一桌還有富餘,每桌都是一瓶啤酒一碟花生米,倆人拿手機連網看電影。
楊大腦袋出現在門口,站住了問:“誰是張怕?”
張怕靠在吧檯跟服務員聊天:“你這一個月賺多錢啊?什麼時候開工資?我給你說,你們老闆賊不是個東西,拖欠工資不給,你得小心了,我建議就是該偷偷該拿拿,估摸著能把工資拿回去,然後再辭職不幹,不然肯定虧。”
楊大腦袋又喊一遍:“誰是張怕?”
張怕還是不理會,繼續跟服務員聊天:“老話說男怕入錯行,其實女也怕入錯行,你說這一個破私人飯店,工資不高不說,還動不動就拖欠,太混蛋了,做人就沒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