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等雨停麼?”燕無敵大笑數聲,道:“我不是在等雨停,我是在等雨勢更大些。”鍾楚不由奇怪起來,道:“這麼說您要找的東西要雨中方可出現?”燕無敵點點頭,道:“正是!”說話間,雨勢大了起來。密集的雨聲瞬間連成一片,像是瓢潑似地,呼呼落在松枝間,如鼓作響。
鍾楚似乎有些心急,問道:“前輩,這雨勢還不夠了麼?司馬南已死,以我一人之力或許無法控制住這豹子,將會壞了您的大事。嗯,可否容我下山,多喚一些幫手來相助?”燕無敵道:“時辰快到,來不及了!哈哈,相信你我亦可辦成此事,但若錯過了時辰,卻不知又要等多久呢!”頓了頓,似乎想起什麼,問道:“老夫十幾年未出江湖,如今江湖怎麼變得如此糟亂?為了一個富貴鏢,大家竟然沒腦子的搏命!看來都是些不能成大事的庸才,當真可笑啊!你不覺得可笑麼?”
鍾楚聞言,微微一怔道:“確實可笑。”燕無敵哈哈大笑,他知鍾楚也是為了富貴鏢才現身這裡,如今自己譏笑爭奪富貴鏢的人是庸才,他竟毫不猶豫地附和自己,不禁得意至極。李玄三人聽了,均覺燕無敵如此問鍾楚,已經含極侮辱之意。要知日前鍾楚曾派司馬南著意拉攏謝木青,正是為了富貴鏢。但此時鐘楚聽了這等刺耳刺心的話,卻好似沒長耳朵般溫順至極,可見此人要麼甘心屈服,要麼忍辱背後另有目的。
山雨勢越來越急,儘管無雷電光音,聲勢卻極其驚人,便在這時,聽燕無敵對鍾楚道:“好好好,念你如此順從老夫,待此間大事了卻,我便解了你‘烈火針’隱禍,你說怎樣?”
鍾楚聞言大喜,躬身道:“多謝前輩寬宏信任,您有何吩咐,飛龍教若能辦到,必不惜力,若辦不到,也當萬死不辭,竭力輔佐。”燕無敵仰天大笑,似高興至極,道:“有你此言,待會奪了那事物,必會分割一些惠賜於你,讓你也感受一下內力升騰的快感。”鍾楚奇道:“難道那事物是助功之神藥?”燕無敵笑而不答,對鍾楚低喝一聲,道:“時辰差不多了,咱們走吧!”言畢,低喝一聲,單手托起巨籠,手中無物似地輕輕一掠而起,三轉兩拐,便與鍾楚消失在茫茫的雨林中。
李玄三人聽燕無敵與鍾楚一前一後飛掠而去,聲息俱無,其輕功之高,臂力之強,令人咂舌。他們儘管知道此刻樹下再無他人,但還是不敢冒險出來,又過良久,聽樹下確無對話人聲,這才慢慢出了樹洞。李玄站在樹洞外,見兩丈外司馬南已然俯臥在泥濘雨地。他的屍身已被大雨澆透,孤零零趴在地上,猶如被遺棄的一截木頭,僵硬淒涼,慘不忍睹。
三人沉默望著,忍不住黯然神傷。
阿瑩上前細細檢視,見司馬南是被燕無敵從背後突襲,擊中了頸項,瞬間斃命,不由心下黯然,又見他死前雙拳緊握,面色倔強堅硬,牙關緊咬,一副雖死不屈的模樣,暗想:“此人不願屈服在燕無敵的淫威下,因而遭此橫禍。記得爺爺沈無懼在一次酒後告訴自己,他之所以將黑雲逸打下懸崖,除了黑雲逸心懷不軌之外,其中的重要原因,也是要擺脫燕無敵的控制。問世間,又有誰甘心做一個傀儡幫主。唉,以前只知燕無敵三個字,如今見他心狠手辣,武功高強,爺爺該如何才好呢!”
李玄看著司馬南僵臥在泥濘雨中的屍身,莫名悲憤起來,良久才緩緩道:“生為名利,死卻空空,人生苦短,何值如此?唉。。。。。。江湖,江湖真是個生死無常之地啊!埋了吧。。。。。。埋了一了百了,埋了就只當沒來過,似他這樣,入土也不會甘心情安啊!”
阿瑩畢竟是個女兒家,聽李玄如此說道,眼眶溼潤,點了點頭,長長嘆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