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女子。
李玄聽風辨物,知道碧綠松針上裹有渾厚剛勁的內力,暗叫不妙,屈指飛彈石子,‘叭’的一聲脆響,當先那根松針被石子撞擊,翻轉中變了方向,不偏不倚撞在隨後而來的一根松針上。石子瞬間化成了粉末,兩根碧綠的松針也已折成了四小截。
是誰能摘花飛葉傷人?
李玄才暗自鬆了口氣,卻又聽三道破空之聲向自己而來,百忙之中,他凌空躍起,使出磁懸浮身法躲過頭頂和腳下兩道勁氣,同時雙掌以渾厚的內勁將射向胸前的暗器凝在半空。他正想伸手抄住,卻沒想到裹在暗器上的內勁不但渾厚剛勁滑如泥鰍,而且靈活之極,‘嗤’的一聲,轉而射向面罩黑紗女子。面罩黑紗女子見暗器已襲到近前,倒縱後退的同時,錦絲軟鞭撤招變式,欲以亂披風之法擊落暗器。
但她手中招式還未展動,暗器已恰好射中錦絲軟鞭的鞭梢。
面罩黑紗女子尖叫一聲,如被電擊,手中軟鞭被小小的松針釘住了,只覺一股前所未有的大力向後扯動,錦絲軟鞭竟把持不住,呼的一聲,飛出十幾丈遠後落在地上。
李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功力,若要將面罩黑紗女子的軟鞭奪下,恐怕至少要十幾招外,而如今軟鞭竟被松針暗器擊落,對方豈不是神人!
莫西來和丁氏兄弟、弘石老道見面罩黑紗女子的錦絲軟鞭被擊落,齊齊歡呼道:“6先生真神人啊!”說話聲中,見通往凌風崖的山路上快馳來兩乘竹竿做成的轎子。
兩乘轎子由四名壯漢抬著,上面各坐一人,轎側有兩名各揹負著一個長相甚是圓潤漂亮的孩童的黑壯漢子護佑。這些人腳力極健,腳下生風,呼吸間便到了凌風崖上。
李玄見竹轎上的老者緩緩下了轎子,兩個孩童便快步走在前面,左邊孩童手裡捧著一柄綠鞘彎刀,右邊孩童手拿著個黃澄澄的銅鈴,每走一步,便用力搖晃一下。這一老一青兩人中,老者頭烏黑、身材微胖、面色赤紅,此時雖是臘月時節,他卻只穿一件白色單衫,手搖著一把陳舊的芭蕉蒲扇,整個人看上去懶散悠然,好似消磨時光的普通老人,而後面的青年人卻不下轎,端坐在上面,神情冷漠凝重。
李玄雖然不識得老者,卻認識坐在竹轎上的正是曾在少林門前重傷過自己的宇文火都。
面罩黑紗女子見了老者,吃驚問道:“難道您是與極天雙俠、朱渙並稱‘北齊四奇’的赤顏大仙6然麼?”她見老者6然點了點頭,依舊不相通道:“可您若健在,該有八九十歲了吧?”
6然呵呵一笑,足下不動,飄然到了石臺上,道:“老夫健在,且今年正好八十九歲!”
李玄聞言亦吃驚非常。他仔細地打量著老者6然,見對方頭稀疏,卻梳的一絲不苟,面有皺紋,卻是紅光滿面的樣子,而讓人感到好笑的是,這個6然一邊說話一邊不住地摸著自己的頭,似乎害怕稀疏的頭被山風吹亂了,或不小心被吹掉。
他哪有年逾九旬的樣子!
6然見李玄看著自己,微微笑道:“你小子內力不錯啊,竟能以一石破掉我兩枚松針暗器!不過,你第二次應對老夫的暗器,有些慢了,若再快些的話,軟鞭丟不掉。”
言畢,轉頭向丁氏兄弟道:“兩個小丁在挨人家的鞭子?”
丁蒼穹尷尬一笑,道:“6先生又開玩笑了,咱兄弟身體好好的,一鞭子還沒捱上呢。”
李玄聽他將頭已然斑白的丁氏兄弟喚作小丁,雖感好笑,但卻實在笑不出來,因為他做夢也想不到心狠手辣的丁蒼穹會對譏笑自己的人還如此客氣。看來這老者6然非同尋常啊!
面罩黑紗女子見6然現身,似乎甚為洩氣,轉頭看看也是滿臉驚詫的詹統以及已脫離險境的幾個幫手,沉聲道:“既然6大仙都已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