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死活不肯走,這才沒能救出來,跟子奇沒有半點關係!”
袁紹雙眼猛然圓睜,“當真?”
“反正子奇是這麼說的。他沒必要騙我,我也沒必要騙你!”話不投機半句多,曹操沒再多說別的,拱了拱手,拂袖而去。
…………
話說教會大軍趕至虎牢關外30裡處與聯軍主力會師。
離得老遠便聽陣前耀武揚威,呂布張狂大笑著喊:“欒子奇縮頭烏龜,不敢出戰!只會派些無名鼠輩前來送死。”
欒奕沿著大軍讓開的通路來到陣前,眯眼前望,只見兩陣中央,呂布面前躺著一具屍體。
側目問之,才知那戰死者名喚穆順,乃上黨太守張楊部將,平日裡弓馬嫻熟屢立奇功,卻被呂布隨手一戟刺在了馬下。
呂布遙遙看到欒奕出現在聯軍前陣,臉上登時露出興奮地笑容。罵的愈發帶勁,“欒子奇縮頭烏龜,不敢出戰!只會派些無名鼠輩前來送死。”
西涼軍隨聲附和,“欒子奇縮頭烏龜,欒子奇縮頭烏龜!”罵聲震天。
張飛聞言大怒,“三姓家奴,休得猖狂,燕人……”話未說盡,被欒奕攔了下來。
張飛大驚,“四弟,你乃一軍首腦不可輕易出戰!”
徐庶更是情急不已,“奕哥兒,之前咱們怎麼說的唻?你不能以身犯險。記得不?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不能去!”
欒奕側過頭來,看一眼徐庶,“福哥兒,我要不去,這輩子都會遺憾的!”
徐庶登時噎住,還想開口,卻聽關公道:“四弟放心去便是。我等為你壓陣。
“還是二哥懂我!”欒奕仰天一笑,掏出掛在馬冊的銀壺猛灌一口烈酒,猛夾馬腹飛了出去。“呂布逆賊,欒奕來了!”
兩人兩馬在千軍萬馬之間相距十步處站定。
那邊,呂布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畫戟,坐下嘶風赤兔馬。
好不威風!
這邊,欒奕頭戴花環聚頂青蓮盔,體掛濟南蠶絲教主袍,身披血紅十字亮銀鎧,腰繫七星鎏虹束腰帶;血紅披風下的腰袋裡滿載鐵餅,手持蓮花倒刺玄鐵大錘,坐下潔白沙丘馬。
好不瀟灑!
“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很久了!”呂布道。
欒奕點了點頭,“我也是!”
雙方陣營中,幾乎所有人的心肝肺都提到了嗓子眼。
董卓自言自語似的問李儒,“飛將對神將?誰勝誰負?”
李儒猛咽一口唾沫,“未可知!”
“他們怎麼還不動手?”董卓汗水沿著面頰流淌,看著關下對視許久的呂布和欒奕,疑惑不已。
“不知!”
他們這些不通武藝的人哪裡知道,高手過招不單單是武藝搏殺,更關鍵的在於“氣”的比拼。
何為“氣”?勇氣、士氣、殺氣,皆是氣的重要組成部分。也就是說牽扯到很多心理層面的因素。
就這方面而言,先行出招一方看起來佔了先機,實際上心理上落了下乘。他要麼是急功近利,想擊倒對手;要麼是對對手產生了恐懼心理,想透過先手來掩飾自己的恐懼,緣由不一而足,但無一例外都不利於戰局。剛上來看起來兇猛異常,其實內在不過是紙老虎,戰事託的一久,對方原形畢露,或因急功近利而漏洞百出,或因恐懼而畏首畏尾……落敗只是時間的問題。
所以古人說武者的最高境界既不是狂風暴雨、也不是堅不可摧,而是“不動如山、動如雷霆”。
寶劍只有在鞘中之時,才是最鋒利的。
太陽懸掛在高空,射出灼人的熱芒。欒奕、呂布在空曠的戰場上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