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設下了不少的軍寨,還在深山之中開鑿了為數眾多的洞穴用以藏兵。這些據點我軍只探得了一部分,還有一大部分隱秘據點沒有探清。誠然,這些據點裡安置的兵馬並不多,多則二百餘人,少則不足百人。但試想一下,如果我軍連戰連捷,深入到陳留內陸,曹軍主力堅壁清野,踞城而守,轉而把藏兵調出來襲擾我軍後方,切斷糧草補給,我軍不戰自亂,只有敗亡一個結局。”
“竟有此事?”
郭嘉點頭稱是,“稍後我會將我軍探得的曹軍藏兵分佈圖拿來。”
“如此曹操豈不成了無從下口的刺蝟?難不成只能眼睜睜等著袁紹結束北方戰事與曹操一起來征討?”欒奕問。
“當然不是。”郭嘉一副高深莫測模樣,見欒奕亟不可待想知曉答案,便打消了賣關子的念頭。“跟曹操的仗還是要打的,只不過得換個打法。”
“噢?嘉弟可有妙計?說來聽聽。”
“倒有些想法!”郭嘉揚著嘴角說:“正如我所說,與曹操作戰深入陳留內陸絕不可取。至少現在不可取。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做一件事情。”
“何事?”
郭嘉答非所問,道:“如果將現在的陳留比作一尊鍊鐵的爐膛,那麼暗藏在深山老林裡的藏兵洞就是爐壁,而曹軍主力則代表的是爐底。一旦我軍攻入陳留,就等於被困進了爐膛,曹操煽風點火早晚把我們煉成鐵水。這招肯定肯定出自荀文若的手筆,我們決不能中計,投到爐膛裡去自尋死路。可是就現在的局勢而言,我們又不能不與他開戰,那可如何是好?”
許褚急得直撓頭,“哎呀,軍師。你就別調我們胃口了,快說啊!怎麼辦!”
郭嘉說:“很簡單,先把爐底給他鑿穿!沒了爐底,再密的爐壁也是擺設!”
“爐底?”欒奕很快明白了郭嘉的用意,“鑿穿爐底就代表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曹軍主力予以重創。可是陳留、許昌城鎮眾多,縱我有霹靂神車,也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冰封瓦解的。這爐底可不是那麼容易洞穿的。稍有不慎反會被曹操包抄。風險太大!”
“這樣當然風險很大。所以咱們不能那麼幹,而是把曹操主力印出來,引到咱們兗州地面上消而滅之!”郭嘉五指伸開,又驟然躥攢緊。
“引出來?曹操為人謹慎小心,又有荀文若叔侄相左佐,哪那麼容易引誘?”徐庶提出質疑。
郭嘉道:“正所謂人無完人。曹操再謹慎也有出紕漏的時候,只要我們謀劃的周密一些,他定會上當!”
“如何謀劃?”欒奕追問。
“嘉以為,董承和張繡不失為兩枚重要棋子。”
……
話說董承宗教裁判所已經關了十六天了。在這十六天裡,他受盡了折磨。老虎凳、辣椒水、夾手指、溼紙糊面、膠水灑褲襠……都不帶重樣的,到現在連撒尿都帶著血絲……折磨的他死去活來,就是不弄死他。
他整日活在恐懼裡。
他一把年紀,女兒也沒了,已經不怎麼畏懼死亡,可是他怕活著受罪。他渴望去死,可是手腳被縛,為了不讓他咬舌,連嘴都被堵上,且每天十二個時辰裡每時每刻都有彪形大漢輪流看護,想死都死不了。
他開始期盼早一日熬到欒奕殺自己的那一天。可問過一位好心的守牢人後才知,卻聽守牢人說:“你啊!得受夠九九八十一天磨難,才會被凌遲處死。”
凌遲……那就是千刀萬剮。他為之膽寒,更讓他恐懼的還有那八十一天的酷刑。“你們這些王八蛋,要殺便殺。如此折磨人不怕遭天譴嘛!”
“不得胡說,什麼天譴!教主這也是為你好!”守牢人堅定不移地道。
“這麼折磨我還說為我好?可笑。”
“你這種異教徒怎麼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