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昇是我的好兄弟。”典滿插言道。
“那好!你倆一塊到演武堂進修。上課的時候你幫我監督著他點,他要上課打盹、逃學,你就來告訴我。看他爹會不會打斷他的腿。”欒奕衝權昇眨了眨眼睛。
典滿的臉刷的一下青了,“陛下,別啊!”
欒奕沒有搭理他,甩著袖子走向下一人。
為帝國皇家蹴鞠隊頒發完獎牌,欒奕又來到縴夫蹴鞠隊隊員面前,他首先面對的就是縴夫隊的隊長,那名年紀輕輕的前鋒。
與帝國皇家蹴鞠隊不同,皇家蹴鞠隊裡的隊員都是欒奕身邊的親衛,他們雖對欒奕懷著崇高的敬仰之情,卻深知這位帝王為人十分和藹,只要不觸及違揹他的原則,他總是笑眯眯的,對親兵很是友善。所以他們並不怕他。
縴夫蹴鞠隊的隊員們則是不然,他們從來沒有面見過欒奕,只知道眼前之人乃是華夏曆史上亙古罕見的偉大君主。他們因敬所以畏,再加上欒奕身居高位多年不自覺展現出來的威懾力,讓縴夫蹴鞠隊一應隊員甚是惶恐。哆哆嗦嗦站立不安。
“別害怕,我又吃不了你們。你們抖什麼。”欒奕呵呵一笑,走到他們的隊長那名年輕的前鋒面前,“恭喜你們。你們憑藉出色的團隊意識和純屬的技藝戰勝了對手,你們的冠軍實至名歸。”
“謝謝,陛……陛……啊下。”縴夫隊那名隊長竟是個結巴。
欒奕活了四十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在公元三世紀見到口吃之人,聽到斷斷續續的回答,他忍不住想笑,好不容易憋了回去。“總之,恭喜了。”卻在起步時聽到他身旁的隊友對他小聲說,“鄧艾,陛下跟我們說話呢……”
“鄧艾?”欒奕驟然止步又退回到那名年輕前鋒面前,問:“你叫鄧艾?”
“草……草民正是。”
結合史書上對鄧艾早年口吃的描述,欒奕登時鎖定眼前縴夫隊這名少年前鋒的身份——正是歷史上三國後期曹魏政權首屈一指的能臣和名將鄧艾鄧士載。傳聞他自幼家境貧寒,所以眼下到了聖元年便年紀輕輕跑到大河邊當上了縴夫。“你怎麼不去學堂讀書考取功名啊?”
“我爹早逝,我娘身體又不好。如果我去讀書,我娘就餓死了。”說到傷心處鄧艾竟然不結巴了。
“不是有教會。有教會救濟,怎麼會餓死人?”欒奕驚問。
“我娘說了。我們有手有腳不能依賴教會救濟,天底下需要幫助人多了,不如讓教會把錢捐給那些更需要幫助的人。”
欒奕大為感動,“令堂是個識大體的人吶。”
“現在好了……”
欒奕一時間沒明白鄧艾為何感嘆,“什麼?”
“我們隊拿了蹴鞠冠軍,贏了一百萬兩銀子的獎金。孃的生活有著落了,我也可以繼續讀書了。”
“你是為這才來參加蹴鞠賽的?”欒奕問。
鄧艾堅定的點了點頭,“要不是有這個目標,我們隊堅持不到最後的決賽。”
“好孩子。”欒奕揉了揉鄧艾的頭,“你看這樣好不好。我看你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還在適學年齡之中。我代表帝國演武堂以招募特殊人才為名,誠邀你這個帝國杯蹴鞠賽冠軍到演武堂就讀。就讀期間,帝國不但免受學雜費,還以伍長的標準按月給你發軍餉。如何?”
“那……感情……啊好!”一激動,鄧艾又結巴了。“陛啊下,你為何……待……我這麼好?”
欒奕一窘,遂既擺出一副高深莫測模樣,“天機不可洩露。”
在接下來頒獎中,欒奕沒能再從這群蹴鞠迷眼中的平民英雄裡挖出什麼特殊人才。頒獎典禮結束,本屆蹴鞠盃賽也就步入了尾聲。
正當看臺上的百姓們為萬眾矚目的蹴鞠賽事即將遠離他們的生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