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能保護,有勝必無敗……”
七萬人同時高唱一首曲調豪邁的歌謠,那氣勢是何等的壯闊。高聲噴吐音律過程中,不但壯了自己的膽量,還為前方奮勇殺敵的袍澤助燃了士氣。同時,還讓北宮伯玉和他的羌人膽戰心驚,也讓先零、牢姐這些投靠教會的羌人部落為之震動。
這是怎樣一支軍隊?他們是那樣的守律,又是那樣的堅強,若是每支漢人的軍隊皆是如此,誰人能敵得過他們——一向自詡只有先零羌人可以自稱為勇士的先零頭領這樣想。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教會軍隊的傳令官也給他們下達了全面出擊的命令。
按照欒奕的部署,他們的主要職責是繞至敵軍身後,在北宮伯玉全面潰逃時予以猛烈截擊。
聽了這樣的任務,無論是先零羌、牢姐羌也好,沈氐羌也罷,無不感激涕零。要知道,在戰爭的各個環節中,這劫敵後路的活計傷亡最小,而收穫人頭卻是最多。
“齊王這是在優待我們啊!”牢姐羌頭領苦冬嘆息著說。
“不行!”先零羌頭領柯茄一臉羞愧之色,對虔人、卑浦、勒姐、當煎、全無、沈氐、牢姐幾個親漢羌部頭領道:“齊王殿下待我等以赤誠。大戰至今我等卻不能在陣前殺敵,為齊王分憂,只能躲在後面撿現成的功勞,這樣將來有何面目再見齊王?以我之意,我等不能這麼做,應當勇往直前,與漢人兄弟並肩作戰,給北宮伯玉以致命一擊。藉此,也可讓漢人兄弟見識見識咱們的厲害。”
“萬萬不可!”牢姐羌頭領苦冬直言反對。
一聽這話,柯茄怒視苦冬一眼,“怎麼?你怕了?”
“怕?”苦冬怒目圓瞪,“我一個快六十的老頭子,半隻腳都入了土了還有什麼值得怕的?沒錯,過去我確實怕北宮伯玉,我怕一家老小,還有族人死在他手上。我怕老祖宗留下來的部族在我手上毀掉。就因為怕這怕那,我給北宮伯玉當了小半輩子的狗,他守著好幾萬人罵的我狗血淋頭,我忍了;我搶我錢財,搶我的族人,甚至睡……睡的孫女,我都忍了……可是鞠思,我告訴你,老頭子我怕了幾十年,忍了幾十年,但是今天我什麼都不怕了,也不想再忍了。因為我看到,北宮伯玉也有怕人,怕的東西。他怕齊王,他怕漢人,他更怕漢人的火藥。有齊王這樣仁德的人在身後給我撐腰,就算我死了,我的子孫後代,我的族人也有依靠。一想到這我的心裡就有了底,我就敢跟北宮伯玉那個狗孃養的拼命,我就算死在戰場上我也能踏踏實實閉上眼。”
苦冬話鋒一轉,“可是死歸死,也得分怎麼個死法。咱們這次調集族內所有精壯幹嘛來了?其一是為了報咱們跟北宮伯玉的仇,其二更是為了幫齊王的忙。眼下,齊王安排咱們去斷後,這是在給咱們報仇的機會,咱們不領情就是博了齊王的好意。再者說,一場幾十萬人的大戰,齊王每個環節都有著具體的安排。咱們要是在這個時候不服從齊王的安排,沒頭沒腦的衝進戰場。很有可能非但幫不上齊王的忙,反倒亂了齊王的陣腳,壞了大事。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鞠思頭領,按理說我跟你父親以兄弟相稱,是你的長輩,你說你苦冬叔說的對也不對。”
“嘶!苦冬叔不說,我險些誤了齊王大事!”柯茄垂頭喪氣,“可是就這麼著撈功而不出力,總覺得對不起齊王啊!”
“無妨!”苦冬擺擺手,“此役我等必須把北宮伯玉就地擊殺。只要北宮伯玉一死,羌族各部便是一盤散沙,就是大功一件。如此我們也可報卻齊王之恩吶!”
“苦冬叔說的對!”柯茄連連點頭,隨即轉頭看向各部頭領,高聲道:“大家都聽見了?誰人殺死北宮伯玉便是頭功,賞黃金……嗯,五千兩,賜奴千人。”話說完,他又補充,“哦對了!到時候奴隸到我這裡來領,賞金去找苦冬頭領要。他們牢姐羌有的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