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過去數十年裡令人聞風喪膽的塞外胡狼,而是一場令人垂涎三尺的饕餮盛宴。
教會衛士如此士氣如虹,陣法大亂的烏丸人哪裡抵擋得住。起初,他們還試圖反抗,拼殺一陣後,便被教會衛士們滔天的氣勢,和狠戾的手段震懾住,哆哆嗦嗦不再敢跟教會大軍正面接觸。隨即,氣勢洶洶的教會衛士如同闢水神針一般,所過之處烏丸人竟無人敢與他們為敵,潮水一般四下散去。
他們這一散可就把蹋頓、袁譚、袁熙以及身後幾百親兵露了出來。蹋頓驚得險些沒把心肝肺給吐出來,慌張高叫,“來人,擋住,把他們給我擋住。”
戰事發展到這個時候,烏丸人已是自顧不暇,混亂之中熙熙攘攘,哪裡還有人聽得見蹋頓的軍令?更沒有人去注意什麼軍旗指令。
留下蹋頓、袁譚、袁熙眼睜睜看著許褚大軍氣勢洶洶向自己放向殺來。
“蹋頓狗賊,哪裡走!”這個時候,令許褚震驚的一幕發生了。他原本還想一馬當先,手刃蹋頓將那銀質十字勳章和千兩黃金攬到自己手中。可是在即將與蹋頓正面接觸的那一刻,手下五千騎兵全都抓狂了,連後面的五千槍兵,都跟著拼起命來。竟趁著騎兵與蹋頓親兵廝殺的工夫,邁開大步,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追了上來,惡狼遇羊群一般迅速完成對蹋頓、袁譚、袁熙中軍的合圍。
隨即虎入羊群似的,如林的長槍紛紛揚揚,每一輪整齊的槍刺,都會收割一排烏丸人的性命。
很快,蹋頓本就不多的中軍親衛便被教會衛士蠶食殆盡,蹋頓、袁譚、袁熙儘管奮力反抗,卻終歸不是許褚、鞠義和鮮于輔的對手。
蹋頓、袁譚、袁熙三人中,袁熙出了名的膽小怕事,被教會重重包圍之後,在聽到一聲“投降不殺”之後,便乖乖丟下手中長槍,下馬受降。
袁譚試圖誓死一搏,但卻遇上了鮮于輔。想當初,鮮于輔還在高幹手下效力時,二人曾在校場上切磋過武藝。那次角鬥的結果乃是袁譚輕鬆獲得了勝利。
所以,當袁譚發現自己所面對的敵人是手下敗將鮮于輔時,自信心陡然膨脹起來。
只是,他確是不知,過去鮮于輔跟他切磋武藝時,礙於他是袁紹的兒子,自己未來的主子,鮮于輔並沒有用盡全力,乃是故意落敗。
現如今,他轉投到教會帳下已經與袁家撇清了關係,就再也沒有必要顧及袁譚的面子,可以運盡全力。
於是乎,袁譚就這樣在過高的估計了自己實力的同時,小覷了鮮于輔。
正所謂戰時輕敵乃是兵家大忌,尤其在高手廝殺中,一剎那的粗心大意,足可帶來不可逆轉的結局。
就像現在的袁譚,手持長槊,抬手就是一記仙人指路。一招刺出,他心中暗暗自得,自以為這一槊發揮出了他的正常水平。要擱在過去,一槊下來,雖不至於將鮮于輔就地格殺,也可令其手忙腳亂。袁譚隨後可以展開狂風暴雨般的後招,二十招之內,必然將鮮于輔斬於馬下。
然而,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袁譚胸有成竹的一槊,其實在鮮于輔看來不過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把勢。他不再像過去那般,裝模作樣傻呵呵格擋,而是輕輕歪了下腦袋,便輕而易舉的避開了袁譚的突刺,隨後身子前躬,脖頸一繞,巧妙躲開袁譚的後招,大刀一橫,又擋下袁譚的橫掃千軍。
一番動作下來,袁譚這才發現鮮于輔不同以往,摸出幾分對手真正的實力。
可是到這個時候再有所覺悟已經為時已晚。只聽鮮于輔大喝一聲,“袁譚,某家讓你三招矣,也算是報答了昔日袁公的知遇之恩。現在三招已過,某家勸你舉手投降,否則刀劍無眼,只怕你性命難保。”
一聽這話,傲氣沖天的袁譚登時大怒,“手下敗將休得猖狂,咱們手上見真章。”遂既提槊撲向鮮于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