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回來了。”
香墨也搖頭,說道:“您要找也要等您身子好了之後……您一身病……”
“不要老說我一身病不一身病的!”我驀然之間再度暴怒起來,說道,“你也看見了,我能跑會跳,我身子已經好了……香墨,陪著我去,去馬廄,我知道,他一定出城去了!”
香墨也厲聲說道:“不行,你不能去!”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香墨的粗魯動作再次激怒了我。不知怎麼,今天我就特別的暴躁易怒:“香墨,我是死是活,你不用太擔心,因為我比你,更在乎自己的性命!”說著話,就掙脫了香墨的手——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力氣!出門,繞過迴廊,就向馬廄而去。
香墨怔了一怔,顯然不適應我對她的粗魯態度。見我跌跌撞撞去遠,才在我後面發出一聲呼喊:“公子,你等著,我與你一道去!”
我已經向馬廄奔去了。
我這縣衙,地方不小,人卻不多。因為自己的女子身份,我很少要僕人,作為縣太爺的夫人,秋如意只有兩個丫鬟,我也只有一個書童,就是香墨。除此之外,就只有李篁的一個書童,——算起來,就是一個馬伕也沒有,馬棚的事情,都是李篁和他的書童還有藍十三在打理。
因此,這一路之上,也沒有人來阻攔我。等香墨追上我,我已經上了一匹馬,縱馬出了後門。
雖然身子不好,但是好在我馬技也算純熟,而且這匹馬也還算熟悉,順帶著伸手,將另一匹馬——藍十三經常騎的那匹馬的繩子,也解了下來,對那匹馬說道:“你熟悉主人,你帶我去找他罷!”當下就出了後院。
香墨在後面大叫,但是馬棚裡卻沒有其他馬匹了,如何能追的上?這些日子打仗什麼的,馬棚裡的馬,早就空了。
後面隱隱聽見香墨的叫聲,心中隱隱有些後悔,似乎應該帶上香墨……但是……我卻沒有回頭。
我一定要找到藍十三,有些話,在香墨面前說並不合適……
我身子很穩當的騎在馬背上。馬很溫順,儘管我渾身沒有了力氣。
痠軟的身子,承受了馬匹的風馳電掣——我將大半個身子,都匍匐在馬背上,感受著馬揹帶來的顛簸。馬背上帶來的顛簸,似乎能將我心中的慚愧內疚抑鬱全都顛簸散去,肉體的痛楚,似乎能減輕心靈的痛楚……
鄯城縣與其他縣不一樣,三年建設,我首先將將縣城大街給拓寬了。時近黃昏,馬路上也沒有什麼人。見到縣太爺出城,即便趕路的人也急忙讓開。甚至還有人,遠遠的向我高聲問好。平時都是十分禮貌回答的,但是今天,卻不知怎麼,也沒有與人客套的心思,當下只是伏在馬背上,略略擠出一個笑容而已。
大戰結束,城門看守已經恢復了正常,不過是巡邏計程車兵多了幾批而已。城門現在還在洞開,我出城,卻有士兵上前詢問,我勉強坐正了身子,微微點頭,就出城而去。
似乎那城門之外的道路,特別的漫長。
藍十三的坐騎,搖頭擺尾似乎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而後一聲長嘶,徑直就往西邊去了。
西邊是綿延不斷的山嶺。這些山嶺之後,就是高原了,高原之上,生活著這片土地上最彪悍的民族之一。
山嶺上下,就是山林。雖然黃河流域水土保持很成問題,但是鄯城縣地方,情況卻是還好。再加上這些年我也非常重視環境問題,縣城外面的樹林,也是一年一年的拓展。
兩匹馬進了山林。
四周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現在正是春夏之交,樹木蓊蓊鬱鬱,樹木之間,是鳥兒活潑的啼叫。聽著這些鳥鳴,昏昏沉沉的頭腦,似乎有些清醒。
一根樹枝劃過我的臉頰——我終於發現了,馬匹帶著我,走的似乎不是道路。
馬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