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威作福——然而,楊秀清不作威作福,洪秀全後來就能放過他嗎?
香墨聽到外面“縛住蒼龍”的呼喚,想著我的話,不由也是臉色一白,片刻之後才說道:“原來是這樣!我想這些普通百姓,怎麼會在這樣的地方交出這樣的話來呢……那可怎辦?”
說話之間,香墨已經給我褪下了衣服,又將中衣遞給我。心疼道:“算日子,這幾天就該你的月事了,如果淋了雨,遭了病,那可如何是好!”
我怔了怔,說道:“我的月事?才來三次,日子還不準,不會今天來吧?”
香墨苦笑道:“你自己不留心,我都給你算著呢。你第一次與第二次,相隔四十五天。第二次與第三次,相隔四十四天。今天與上次,相隔了四十三天……”
我苦笑道:“好,雨停了咱們就趕緊回家去……”
正在這時,帳篷的簾幕猛然之間被掀開了,一個人闖了進來!一驚,香墨急忙擋在我身前,疾聲喝道:“誰?快滾出去!”
一瞬之間,緊緊抱著中衣捂在胸前,竟然不知該做什麼!
我站著的位置,不是正對著門的位置。然而,帳篷之中,沒遮沒擋……萬一給人看見了……
門口進來那人也明顯怔了一下。
一瞬之間,心怦怦亂跳。
帳篷之中,顯得格外的燥熱!
唯一值得指望的是,外面的大雨,天色比較昏暗,帳篷之中更是昏暗。站在門口那人,不一定能看見什麼,而且,香墨擋得那麼快,那人不見得能看見……
時間只有一瞬,但是我卻覺得過了十年八年那麼漫長!
那人看了一下,似乎看不清什麼,有些迷惘的說道:“香墨?這麼生氣做什麼?公子衣服換好了麼?皇上旨意來了,還派來了轎子,就在外面等著——請公子馬上進宮!”說完話,就立馬轉身,依然往雨裡去了。
香墨怔了怔,說道:“歐陽毅?剛才,有沒有給歐陽毅看見?”
我跺腳道:“給他看見又怎麼樂,沒給他看見又怎麼樂,天色那麼暗,他又多半是近視眼,肯定看不見!先服侍公子我穿好衣服,咱們先進宮再說!”
說起香墨來嘴巴利索,自己卻是心情緊張。只是這事情——去問歐陽毅?問他你看見過沒有?怎麼問?問出口了,歐陽毅會給你說實話?
既然不能問,那就不要想了吧。安慰自己:混成男人也兩年了,也沒有露出多少破綻,總不會運氣那麼差!
手頭兩套衣服,一套是工匠衣服,一套是自己原來的溼漉漉的儒衫。皇帝的轎子在外面等,自然不能讓人久等。雖然不合體式,但是也不管了,我就穿著工匠的衣服進宮去。
到了宮門前,轎伕正要將轎子放下來,卻見宮門之外,已經有幾個小太監撐著傘等著了。見我,忙上前,將傘撐住,笑道:“見過玉狀元。皇上吩咐了,今兒雨大,玉狀元就不用下轎子了,也不用換軟典什麼的,就吩咐轎伕直接將轎子抬到太極殿附近長廊下,免得將玉狀元淋壞了。”
皇帝如此細心,心中不由一陣陣溫暖。但是想著今天聽到的“縛住蒼龍”的叫喊聲,卻是心中忐忑,不敢再狂妄的坐轎子進宮,當下笑道:“皇上恩典,不過皇宮之中坐轎子,不合規矩,學生這可不敢逾越了。”當下就下了轎子,卻見一個笑太監顛顛的跑來,疾聲道:“玉狀元,玉狀元!皇上知道你說不定不肯坐轎子進宮的,就派小人來,給您撐雨傘……”
正是沐辰,渾身上下全是泥水,全身都淋溼了。卻抱著一把大傘,後面還跟著一個孩子,正是我見過的那個三皇子,東方歸一。東方歸一的身上也全淋溼了,後面又小跑著追來一群太監宮女,迭聲叫:“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
看著宮門口這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