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名字,以及這個名字代表的歷史。
還有塞維拉的戰役,塞維拉城發生過無數戰役。。。。。。
「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他。」他說。
對方驚訝地挑挑眉,「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實習法師,還是個人類,你當我們是傻瓜嗎?」
「我是說真的,」費邇卡說,「如果我不能帶你們見到他,你們可以殺了我。」
這次幾人認真地交換了一下眼色。「好吧,」紅髮男人說,慢慢鬆開手,「如果我們找不到班第爾,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好玩的事』!」他輕佻地扯扯他的頭髮。
寒冷的感覺離開身體,費邇卡長長舒了口氣,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發軟的腳以不至於直接坐到地上,他可經不起和這些傢伙再一次的親密接觸!他艱難地邁動步子,身體仍是一片麻木的感覺,像被冬天被凍透的鳥。但他知道離開那些傢伙的手掌,充滿暖意的空氣會再度流進他體內,血液也會很快再次開始活動。
他慢慢往前走,沒有回頭,但可以感到身後惡寒的氣息。圖書館很大,但總歸有走完的時候,而現在他的麻煩才剛剛開始……他該怎麼才能找到班第爾?那個人已經死了三千年了!
亡靈騎士,他抿緊唇,他碰到了這個塔裡最麻煩的角色之一……也正因為這樣他才確定他們必定有任務在身,大部分劍士在壯年期死於非命都可謂迴歸戰神的懷抱,只有身懷任務卻無法完成的傢伙才怨念深重,無法昇天。
若是上位的法師還能逃離……但它們是與塔的歷史共存的東西,甚至最高的淨化魔法都不能消滅……至於自己這樣的法師學徒,幾乎每年都會有幾個不幸碰上了不該碰上的東西而送命。大法師之塔就是這麼個地方。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費邇卡喜歡這裡,他並不怎麼喜歡那種平和鬆散而且廢話連天的學習環境,而這也代表著他現在必需得轉到十二萬分的腦筋,想著怎麼逃出生天……這種事似乎在廣大的被害者中還沒有先例。
他在腦中試圖回顧著導致這群劍士死亡的歷史,可那實在太過複雜了……精靈分裂戰打了一百二十年,而班第爾作為一個精靈法師入主大法師之塔足有三百七十三年,再加上歷史被勝利者層層疊疊的修改甚至抹煞,他根本無法抓住重點!
他吸了口氣,他只能繼續說話,並像推算數學題一樣去推算這究竟源於哪段歷史。
他回憶起剛才那個幽靈靠近他時,腐鏽鐵甲上一支咬著兔子的狼的小標記,如果沒有記錯,這應該是那個在精靈分裂戰時盛極一時的傭兵團,血羅傭兵團的標誌。
「我聽說過你們團長,」他向身後的幽靈柔聲說,「他真的是位非常出色的人。」
「我回去時會把一個法師的讚譽帶給他,」紅髮幽靈嗤笑著說,「老大肯定會非常意外,雖然不一定高興,哈哈,因為被軟腳蝦(他是指法師)稱讚的傢伙會被他的同伴們嘲笑。」
精靈分裂戰,法師和騎士矛盾最為尖銳的時代,這大概也是他們剛才如此輕薄對待他的理由。離開最慘烈的戰場,被派來大法師之塔執行任務,卻不明不白地死於「軟腳蝦」之手,想必這些傭兵們十分不甘心吧,法師冷靜地分析。
「無論法師還是騎士,優秀者始終是優秀者。」費邇卡繼續說,「也許作為法師想法容易不切實際……雖然沒見過他,但他的外號讓我印象深刻。」
「血修羅?」一個亡靈騎士得意地說,「那是打他一個人挑了七十個精靈戰士時開始的,我聽說法師都有暈血症,你這輩子可沒眼福看到那場面了,到處是血……」
血修羅,唯德利克?法藍加,費邇卡在心中默默地想,總算把他的名字套出來了,血羅傭兵團歷任七位團長,這位是最後一位,而他的死亡,和班第爾的死相隔不過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