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富貴是姨娘給的,姨娘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乾氏陰晴不定的臉色漸漸好轉,緩緩鬆開了緊緊抓握的手笑道:“這才是好姑娘。你別忘記了,咱們坐在一條船上,利益息息相關,誰也跑不掉。看到那個女人了嗎?她才是真正的君山縣主,是你的剋星,你們兩個只能活下去一個!”
假縣主連連後退:“不不不。我不會殺人,奶奶,求你了,這事兒我幹不了。”
乾氏居高臨下的冷然看著假縣主,嘴角挑起一抹輕蔑的微笑:“幹不了?那就等著屍首異處吧?聽人說這將軍府裡還有一處私牢呢,進去的人可從沒聽說有活著出來的。怎麼,我們的君山縣主想要做個試試的靶子?我倒是拭目以待。”
假縣主心慌不假,可還長了幾個心眼,她試探道:“姨娘身邊盡是能人義士,殺人這種事交給姨娘做不是更有把握!”
“胡說八道!”乾姨娘眉眼一瞪。惡狠狠看著假縣主:“要麼把你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給我吞回去,要麼就立即隨了我前去見婆母,叫她好好評斷評斷,到底是誰口中要砍要殺的。到底是誰教唆了誰。”
假縣主這才明白乾姨娘是個什麼貨色,原來她想殺人是真,想借自己的手去殺人更是真。假縣主在心底狠狠啐了一口,但嘴上卻還頻頻討好道:“姨娘饒了我這一遭,妹妹再也不胡言亂語了。”
“哎,罷了罷了,誰叫你是我身邊帶進府的呢,出了大事兒自然是我來扛著。你瞧那兩個!”乾氏諷刺的看向遠處幾乎只有一點影子的凝萱二人,“等他們倆聯手起來,別說找你秋後算賬,就連我也不能落下什麼好來。”
假縣主一個箭步躥到了窗前,急的團團轉:“那可如何是好,咱們好容易將那個老貨給糊弄出去,她現在是一眼也不放過我,姨娘,若真不能商議出個好對策,我只好安安生生等著大公主發落了。”
乾氏笑著衝假縣主招招手,附在對方耳邊嘀嘀咕咕一陣,假縣主越聽,眉頭擰的越緊:“這不成吧?我的模樣大公主一眼就能瞧出來,我們怎麼可能扮的十分像?”
“呆子,真正是君山縣主沒了,為了保顧家的聲名,大公主就必須接納你。難道你就不希望世子爺現在懷裡抱著的是你?恪親王府可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人家,能成為他們家兒媳,是你修來幾世的福氣。”
假縣主痴痴望著八角亭裡小小黑影,“好,就按照姨娘說的辦。”
假縣主生的貧寒,猛然見到富貴之後已然不能自持,加上乾姨娘在這兒煽風點火,倉促之間就膨脹起了貪慾的心念,至此走上了不歸路。
大公主來將軍府之後深入簡出,根本不像許多人揣測的那般張狂,所有來拜訪的帖子都被將軍府的大管事推了回去,連陳家老太太親自來訪,都被拒之門外。久而久之,宿元城裡便開始流傳出關於大公主的一些不好傳聞,她的養女君山縣主的來歷更是被人打探的清清楚楚。只是這幾位都像隱形人一般,很少踏出各自的小院。
然而,將軍府裡也不是一點變化都沒有,至少很多人發現,先於大公主之前來的那位表姑娘忽然沉默了起來,不但緊閉院門,而且連將軍都不大往隔壁去了。
這一下子可樂壞了許多人,其中頭一個便是葉姐兒。
丫鬟們坐在一處便喜歡七嘴八舌,議論起主子的時候更是肆無忌憚,有的人便說肯定是表姑娘得罪了大公主,所以變得規矩起來。也有的說,那女人根本就是個騙子,才不是什麼表姑娘,將軍年少,不知道這些窮親戚的多寡,所以才著了道兒,現而今大公主親自來把關,自然就把騙子給戳穿了。還有的說,表姑娘是感染了從京中帶來的時疫,小命時間不多矣。
前幾番都不算嚴重,唯獨最後這一個不知什麼地方冒出來的謠言最可怕。
時疫這種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