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貴妃袍子已經換成了皇后才可以穿戴的九鳳蟒袖袍,頭頂的珠釵也變為了百鳥朝鳳冠。朱氏笑盈盈看著大公主,不懷好意道:“照這麼說來,陛下亦或是本宮還要常常宣旨叫世子妃進宮呢,若不然……萬歲爺想念親妹妹可怎麼辦”
四皇子妃不客氣的低笑起來,在整個養心殿裡甚是突兀。四皇子憂心的看了看姑母的表情,見大公主果然面色不虞,急忙去推妻子。四皇子妃與大公主沒什麼交集,又總聽婆婆朱貴妃講大公主的壞話,所以心裡從沒將這個先皇的嫡女放在眼中,加上為了迎合婆婆的話語,四皇子妃笑的確實充滿了毫不遮掩的嘲諷。
沒等大公主開口反擊,德宗已經皺著眉頭瞧向了四皇子,四皇子趕忙站起來陪笑道:“侄兒託人從閩江地區尋了兩株有靈氣的牡丹,一直想送到姑母府上,卻怕天寒地凍,傷了仙葩,只等過了年再往府上去叨擾呢。”
四皇子妃只覺得無限委屈,那兩株仙葩都是上百年的靈木,是丈夫準備在自己父親過壽那日送出去的,可現在怎麼連和自己商量都不商量,就擅自給了大公主?
大公主將四皇子夫妻的神色盡收眼底,淡淡道:“那就多謝四皇子一番盛情了,本宮也不佔你們小夫妻的便宜。本宮那兒有一本景嫻皇后親筆謄寫的《女則》,就送了四皇子妃做禮物吧。”
皇貴妃朱氏和四皇子齊齊變色,暗恨大公主出言傷人。
德宗對此情景絲毫不以為意,只是笑道:“今兒叫了煦哥兒媳婦來也不為別的,想必魏良娣去的訊息你們都知道了。”全場頓時鴉雀無聲,兩個皇子妃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凝萱。
凝萱陶然自若,緊緊站在大公主身後。
德宗又道:“祖宗規定,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朕雖然承天命護守天下,但卻不能徇私枉法。魏良娣是個好孩子,為這事兒太子妃幾度悲傷暈厥。太子在養心殿門前跪了半宿,懇請朕嚴查此案,定要還魏良娣一個清白。”
太子“撲通”跪倒在地,聲音顫抖:“父皇要為兒臣做主,太子妃一直喜歡魏良娣的人品,將其視為姊妹,如今聽聞魏良娣被人戕害,險些……險些……”太子已經泣不成聲。
德宗有些頭疼的看著這個長子,長子雖然謙和大度,但性子中不乏軟弱以及婦人之仁。德宗瞧了瞧老實木訥的二兒子以及蠢蠢欲動的四皇子,心中無奈的長長一嘆氣。
大公主柳葉眉一擰:“昨兒那太監不是才和世子妃等人說,魏良媛是投井自盡的嘛,怎麼又成了有心人的陷害?”
皇貴妃忙道:“是有這麼一說,可哪知那幾個親眼見到慘劇的小宦官今兒一早就被發現得了怪疾去了。大公主說這事兒巧不巧,本宮若是沒料算錯的話,這裡面定然有人在搗鬼,可氣的是她拿個無辜生命做賭注,實在可恨”皇貴妃的眸子似有似無的落在凝萱身上。
凝萱緩緩從大公主身後走了出來,衝德宗一欠身,繼而笑道:“妾身也懇請萬歲還魏良娣一個清白,至少叫她走的安安心心,再無牽掛。”
德宗聽凝萱這麼講,所有的笑意倏地頓時不見,兩眼緊盯著凝萱:“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魏良娣是臣妾的堂妹,她故去是魏家的損失,祖父若知道也必定會傷痛不已。”
德宗忽然冷冷一哼,示意大太監寧公公呈上來東西:“那你瞧瞧這個是什麼?”小寧子不敢抬眼去瞧凝萱,更不敢給凝萱任何暗示的資訊。
托盤中鋪著紅色的絨綢,上面端端正正擺著一塊美玉,凝萱心一緊。德宗冷笑道:“可認出是什麼了?這玉佩不偏不倚,剛剛好出現在魏良娣墜井的地方,難道僅僅是巧合?”
等四皇子看清托盤裡東西,再也掩飾不住震驚,惶恐的看著凝萱。
外面有小太監急匆匆跑了進來:“陛下,恪親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