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可不僅僅滿足於將來有兩位親王外孫,他要的是一個能統領天下的血親,魏家要作為最強大的外戚出現在眾人面前。
廉國公低聲沉吟道:“娘娘心思通透,對於兩位皇子的安危,我心裡還有數,只是東宮驟變,只怕要將此事追究到底,畢竟椒房殿那位就只有太子一個,他們母子感情深厚眾所周知。”
洪大管事笑道:“事情明擺著是皇貴妃做的手腳,花無千日紅,皇貴妃到底也老了,不比剛進宮的那幾位美人,她以為能得皇上長長久久的照拂,卻是了算錯極。以屬下來看,國公爺此時應該運作運作,咱們家大姑奶奶絕對有這個權利坐上椒房殿的位置。”
魏家老太爺沉默不語,良久才撐起藤椅的扶手站起,慢步的往書齋內走,空餘下湖面當間位扮相標誌的美嬌娘。
。……
凝萱進了內院,碧潭伴在左手邊,笑槐綴在後,抱了個不大的荔枝筐走的急。臨到小桃塢,凝萱才漫不經心的問道:“剛在祖父那裡我瞧見了一盤殘棋,偷偷瞄了一眼”凝萱大眼睛一眯,鬼靈精怪似的伸出了一根小指頭,似乎表示自己說的千真萬確,絕沒多瞄第二眼。
碧潭此行沒有撐傘,怕凝萱中暑,便用隨身帶的錦帕舉在姑娘的頭頂,勉強遮擋成為幾絲陰影。碧潭一面小心的抻著帕子,一面笑道:“姑娘說的應該珍瓏棋局。”
凝萱吃了一驚,腦袋使勁往上仰,兩眼圓瞪:“珍瓏……棋局?”
碧潭詫異的看了看姑娘:“是這個名字啊,絕決不會記錯,連奴婢這樣的外行人都聽過它的大名,說是前朝有位宰相,給家中小姐招婿的時候擺下了這道殘局,誰能破解,便將小姐嫁與那人為妻。可惜,棋局難得實在超乎眾人所想。”
凝萱聽罷心中冷笑,什麼珍瓏棋局,大抵也是個穿越者,扒了金先生的奇思妙想,才叫了這麼個怪名字。凝萱剛才在書齋裡看了兩眼。
進去的時候一眼,出來的時候一眼。
不多不少,剛巧能將棋局瞧了個全貌。
凝萱前世對圍棋略有所知,沒見過名家的精彩對決,可凝萱見過不少棋譜,偏巧,打老國公那裡看到的便是其中之一。
凝萱記的深刻,全是因為此局實在太過名聲煊赫,相傳國手劉仲甫在驪山遇見神仙局,看的入迷,迴轉人世的時候便將此局一一描繪了下來。
平部六三路一枚白子,九三路一枚黑子……共絞殺在一起六十六招,中間無一路的餘遺。
當時擺在廉國公桌面上的就是這樣一部僵局,廝殺不退,難見晴天。
凝萱最後一眼瞧那棋局的時候,只覺得心中一亮,精妙的主意湧上了心頭。
這廂笑槐聽的入迷,她這個年紀,巴不得天天聽人說才子佳人的傳說。笑槐將小竹筐往上抬了抬,緊緊實實的抱住,忙嚷道:“碧潭姐姐,那後來呢?小姐嫁給了什麼人?”
碧潭沒有回答,反而笑盈盈的看向了凝萱。
凝萱一點笑槐的額頭,嗔道:“都說是殘局了,自然至今無人能解,要不然也不會擺在祖父的書齋中。”
笑槐不好意思的訕笑:“對哦我怎麼這麼笨。”笑槐忽然就是一驚:“哎呀,那沒破解棋局,宰相家的小姐豈不是要孤老一輩子”
言情片忽然轉為苦情劇,凝萱偷偷一笑,忽然覺得笑槐這丫頭看似精明,實則有的時候少了根筋。
碧潭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時至今日人們只記得那部殘局,卻早忘記了當初的妙齡女子。”
凝萱睨著碧潭,她也是剛剛才發現,碧潭這個人,說話談吐不俗,遣詞用字上很是講究,和別的丫鬟們顯得有些不同。凝萱最開始也以為是因為碧潭在老太太身邊做的久的緣故,可現在想想……應該是她自己的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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