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聽些的,也就是個暖床的工具,以排遣在異地的孤單寂寞。
魏家丫頭怎麼會到了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趙煦就覺得腮幫子腫脹起來一股熱火,頓時將所有的錯都算在了那幫綁匪的身上。眉州傳來訊息,顧家的人對養女的消失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慌失措,容不得趙煦不去懷疑,顧家在打什麼主意?他們的重點肯定不在尋人方面,那又會是什麼?
前鋒校尉大步流星的進了內院,動作剛猛的衝趙煦一抱拳:“將軍,在後院果然發現一輛馬車,車中空無一人,不過車板上餘溫猶在,想必是聽見了我們的聲音才倉促逃走的。”
趙煦精神一震,忙問:“裡裡外外搜一遍,本將軍不信他們插了翅膀。”
“大人,大人!”眾人齊齊扭頭去看來者,卻是先鋒校尉手下的一個小小隊正,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有所發現。
“大人,在馬棚附近發現了血跡。”
先鋒校尉忙道:“將軍,屬下想帶著人去馬棚抄檢,或許有所發現。”馬棚在整個客棧的最後身。當年掌櫃的為了擴建,將仙客來後身的土地都據為己有,直開發到了小河邊。更將馬棚修建在此地,為的就是提防那些馬賊在夜間竊取馬匹。
二管事一皺眉,頗有不同的見解。當即反駁著先鋒校尉:“校尉太過糊塗,對方擺明了就是調虎離山之計。馬棚靠著河岸,道路溼滑,又有遍地的青苔,別說馬兒難行,就是換了一個身強體壯的彪形大漢也未必就能安然度過。”
二管事一邊說一邊小有自得,都以為他是靠著如夫人才到今天這個位置,殊不知自己才是最有本事的那一個。出門前如夫人對自己千叮嚀萬囑咐。叫他一定看管好世子爺,如夫人沒有自己的兒子,便一門心思的想將世子捏攥在手裡,可世子和如夫人一點感情沒有,非但沒有,反而將如夫人視作死敵。二管事看的明白通透,要是老王爺偏疼如夫人,將來立別的少爺也就罷了,可事實上並非如此。老王爺有點清心寡慾的意思,對女色看的很淡。要不是礙於面子,老王爺當年才不會接受先皇后的賜予,收了個宮中女官做小。
如夫人在這一點上絲毫勝算沒有,所以二管事早就在暗中籌劃好了。在宿元百般討好世子,成為世子的心腹,在京城對如夫人唯唯諾諾,兩面討好,兩面不耽誤,這樣一來,總有自己發達的那一天。
二管事正在這裡做白日夢,殊不知幾句話就將在場的許多人得罪了個底朝天。
趙煦臉呼啦啦的陰沉的厲害。
先鋒校尉更是怒視而瞪,“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此胡言亂語!”行武之人,根本沒有那麼多忌諱,憑你是宮中監軍還是王府裡的管家,在這群鐵錚錚的漢子面前,也得按照他們的規矩來。二管事當場就下不來臺,倍感委屈的看著趙煦。
趙煦根本不理會這個小人物,領著人就往馬棚去。掌櫃的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胡勇和二管事,“我說二管家,你這馬屁也沒拍對地方啊。要我瞧,你還是安安生生管著宅子裡的大事小情的好,千萬別出來丟人現眼,人啊,就不該太貪心,你說是不是胡管事?”
掌櫃的重重往地上一啐,鼻音鄙夷而氣憤,羞得二管事恨不得找個耗子洞鑽進去。
馬棚裡裡三層外三層的全是人,毫無例外都是軍中的悍將,照料馬匹的老頭兒就蜷縮在地上,目光呆滯而渙散,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渾身打篩子。不遠處有一大灘未乾涸的血跡,上面清晰可見一隻腳印。
趙煦眼神犀利,“找到了人?”
趙煦的親兵衛長半條腿支在地面上,手指蘸著血跡:“回稟將軍,血跡到了馬槽這裡就再也不見蹤跡,想必此地有暗道。我等不敢擅自行事,專等將軍的吩咐。”
整個馬棚三面布有十二房馬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