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註定得不到想要的東西。
而曾經的釋泉,可在那金色的牢籠裡得到了什麼?
我完全不能想像。
皇城的護城河設計得頗妙,又寬又深的河流同城內的生活河流相通,然後與旁邊的闕江相連,因而水流滔滔,提起城門,卻是絕對不可能進入皇城。
但是,我卻不想進去。
我不進去,裡面的人出來,效果也是一樣的。
營寨就搭在城東三十里處。
建完營寨後我下的第一條令就是‐‐下毒。
這是最卑鄙,但也是最有效的戰術。
但受害的絕對多數是百姓,因此下的毒在成分上是比較和緩的瀉藥而已。
此計自然不是那麼簡單,其絕妙的效果還是要透過敬王之手來實現的。
5天之後,探子回報城內民聲載道,各醫館忙得不可開交。
我則靜靜地欣賞風景。
又是5天,探子回報城內將水道堵死,開始向河流中施放解藥。
我淡淡一笑,此時,中路軍已到,在城南三十里處安營紮寨。
接下來又等了3天,左路軍也趕到。在城西三十里處紮寨。
接下來所要做的事只有一件‐‐等。
等著他們自己開啟城門!
我看著天發呆。
末了說了句:&ldo;差不多了吧。&rdo;
已經又是7天過去了,天天傍晚都是狂風暴雨。
現在,應該是他們出來的時候了吧?
城內外相通的水道被堵死後,積水該向何處排洩呢?
這便是下毒的用意了。
湍湍護城河只是個幌子,為的只是讓他們自己把自己困死。
夏季炎熱多雨,水位升高的幅度相當可觀,何況是已被堵死的河流?
當日白蛇水漫金山,實在有點鋪張浪費了。如今我這水漫皇城,也只是花了些瀉藥錢罷了……
於是我吩咐下去,讓將士們準備攻城!
第 64 章
三軍各留一半軍士在營中,剩下一半統成一軍埋伏在皇城北面。
水淹皇城,城牆又頗為厚實,大抵是掘不穿的,所以,他們只能開門放水。
只等夜幕降臨,三路軍馬在營寨中生起篝火來,東南西三面火光映天,煞為壯觀。我的馬車藏在北面一處小坡之後,只遠遠地看著熱鬧。
夜晚蟬聲大作,倒也不十分冷清。我只盯著夜色中的城門,竟也忘了眨眼。
雖然看得不是十分真切,但二十餘米的城門似乎是露出了一些fèng隙,些許微光從那狹fèng中透露出來。
我輕輕地搖起手中的蒲扇,再等等吧,不急。
滿城都是水,想要一夜放盡,總是要點風險的。
所以過了許久,城門又垂下了一些。
依然是等。
要等的就是你將城門放下角度大於45度的時候!
……那時候……呃,省力……
在這個時候,即將攻城的時候,我的心緒卻飄到了過去。
彷彿是最最遙遠的過去。
天仙般的女人一抹深意的微笑,波光泛濫的眸子裡似乎有種陰謀。
我被五花大綁,跪在她腳下。
&ldo;你可知罪?&rdo;
好聽的聲音卻讓我十分反感。
我狠狠地瞪著她說:&ldo;你倒是告訴我,我犯了什麼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