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吳順家的是公主派來清瀾院的,同樣香櫞和香茹也是公主的人,青黛派了吳順家的去搜房,順便指了兩個婆子同去,便是要告訴眾人自己沒閒心無賴她。瞧著吳順家的那臉色,指定現下已經把香櫞恨上了。
“奴婢不敢,奴婢沒那個意思。”
“不是你還能有誰?我說你平日裡鼻孔看人,怎麼會好心好意送我點心。你分明是下藥害我”劉婆子端直跪到在青黛面前,“奶奶,香茹在莊子上告訴我,你故意給她下藥,順帶捎上我,好讓奶奶以為我是被香茹傳染的,一旦香茹出府,那書房的位置不就給你騰出來了。”
“劉嬤嬤此言差矣,光憑一包藥粉,沒有其他物證,奶奶是不能治奴婢的罪。”香櫞越說越理直氣壯,“既然你是吃了糕點壞了肚子,那糕點呢?拿不出就不要漫天胡說誣賴好人。”
劉嬤嬤反駁不過,望向青黛,“奶奶,您明察秋毫,一定不能讓那害人的逍遙法外。如今香茹還躺在莊子上,都是被她害的”
香櫞此時已經不如剛才那般心虛害怕,心頭冷笑,你們抓不住我的把柄,奶奶若想一包藥就想定我的罪,我大可鬧到公主那去,看看誰沒臉
香櫞看著劉嬤嬤貼青黛臉,有些小得意,轉頭對上一雙黑黢黢的眼眸。
香櫞神情一滯,那眸子裡眼波如墨潭,看似沉靜安寧,卻不知為何讓人感到陣陣寒意。
忽然,那豔紅如三月春桃的唇瓣微微揚起,齒貝輕啟,甜美的聲音響起,“放心,我不會誣賴好人,但也不會放過做惡的。那段時間是紫櫻伺候你和香茹,你送糕點給隔壁的劉嬤嬤,紫櫻應該知道吧?來人,喚紫櫻過來。”
香櫞似乎並不擔心紫櫻,她自詡做得不著痕跡,劉嬤嬤又不與紫櫻住在一起,紫櫻來也是於事無補。可是當她聽到紫櫻回答青黛問話時,臉色驟然變了。
“那日,香櫞姐姐託人從五品齋帶了兩盒糕點,劉嬤嬤剛好進屋找我看見了,香櫞姐姐就順手給了她一盒。後來,奴婢去給嬤嬤送東西,看見嬤嬤正在吃糕點,因為香櫞姐姐送的五品齋糕點是用錦緞盒裝的,奴婢喜歡那盒子就問嬤嬤討來了。不過,劉嬤嬤那天到了晚間就開始發熱,奴婢第二天去看嬤嬤時她已經下不來床了。再後來,香茹姐姐和嬤嬤被送出府,奶奶讓把她屋裡的被單褥子都燒了,至於那盒子奴婢因為忙就給忘了,一直扔在櫃子裡沒動過。”
“吳順家的,麻煩你跟紫櫻去她屋裡把那盒子拿來吧”青黛還是點了吳順家的,一事不勞二主。
香櫞這下慌了,等到盒子拿來,驗看後,裡面沾了粉末有和黃紙包裡一樣的味道,是同樣的藥粉。
劉婆子看著香櫞,惡狠狠地說道:“你還有何話說?”
“紫櫻,你為何冤枉我?我沒有下藥,那藥不是我的。”香櫞繼續垂死掙扎,衝上去抓住紫櫻的身子猛搖。
“我沒有。”紫櫻被香櫞嚇著了,爭扎開香櫞,跪在青黛面前,“奶奶,紫櫻說的句句屬實,有香茹可以作證。當時香櫞給嬤嬤糕點時,香茹也看見。她躺著床上雖然動彈不了,但我們說話把她吵醒了,她還轉頭看了我們一眼。奶奶若不信,奴婢可以發誓,若是奴婢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紫櫻平日裡就老實,這院子裡的人都知道。老實人被逼著發誓,屋裡的眾人看香櫞的目光自然不同了,那目光裡分明在說香櫞是下藥之人。
香櫞見情況不妙,自己怕真的在院子裡呆不下去了,豁出去撲向紫櫻便要拼命。
桃花眼疾手快,和劉婆子兩人拉住香櫞。
青黛看著瞪著紫櫻忿忿不平的香櫞,問道:“紫櫻何時說你下藥了?你這般著急承認,只能說明藥確實是你下的。”
香櫞面如死灰,嘴裡還是嚷嚷著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