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個少見的英俊少年,但三道刀疤卻完全破壞了這張英俊之極的臉龐。
一道刀疤從額頭延伸到眉梢,刀疤處微微下陷,顯然當初這一刀連他的頭骨都砍傷。
另外一道刀疤橫在左臉上,從耳朵到鼻子,極為猙獰,不但削掉了半塊耳朵,還砍斷了鼻樑,讓他原本**的鼻樑微微歪向一邊。
第三條刀疤在右臉上,這道刀疤很淺,此時已經若有若無,但如果這孩子脫下衣服,你就會發現,這道刀疤真正的傷在肩膀上,當初這一刀幾乎將少年的右肩劈開。
因為這一刀,少年現在持劍的手是左手,而不是本該更靈活的右手。
若是有劍法高手在此,一定會奇怪,這少年所舞劍招盡得輕靈迅捷的劍法精意,分明是一套極為上乘的劍法,但這少年腳下虛浮,分明沒有一絲內力的樣子。
在茅屋門口,一個粉雕玉琢的七八歲的女孩坐在一張小小的凳子上,小手托腮,靜靜的看著少年舞劍,滿臉都是沉靜而安詳的神情。
在茅屋的院子門口,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正背對這舞劍少年,抬頭望著遠處的天空,不知在想著什麼。
院子中除了少年舞劍的風聲,便是遠處傳來的蟬鳴聲,顯得十分安寧。
少年來來去去就只有十來招劍招,他舞了一遍又一遍。
十多遍後,少年的劍招已經有些走形,院子門口的高大青年轉過身來,他生著一張冷峻的面孔,雙目卻溫潤如玉,讓人看了十分安心。
這青年正是蕭紫陽。
見青年轉過身來,少年堅持舞完最後一遍,收了劍招,氣喘吁吁的看著蕭紫陽,問道:“蕭叔叔,你何時才肯教我真正的武功?”
蕭紫陽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的身體當年受傷太重,許多經脈都已經被摧毀,即使我教給你武功,你也沒辦法**到上乘境界。但如果你能好好練習我交給你的那一套**,卻有可能成為修士,不比你練武強上百倍?”
少年搖頭道:“蕭叔叔你也說了,我**那套**,能夠成為修士的機率連百分之一都不知道有沒有,如果我是一個人,哪怕是千分之一我也願意賭了,可是現在我如果沒有武功,如何保護我家小姐,所以請蕭叔叔務必傳我武功。”
蕭紫陽沉吟片刻,說道:“也罷,這也是你的緣分。”說罷,他一翻手,不知道從那裡拿出了兩本線裝書。
他將兩本書都遞給少年,說道:“這本寫著你的名字的書,是我根據你的身體狀況所編的,雖然不算上乘,卻也是你這幅身體的極限了。另外一本寫著小婉的名字,是我給小婉量身所編的一套武功。”
少年接過書,看著封皮上卓毅和卓君婉的名字,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說道:“蕭叔叔你不是在騙我,哪有用人名字當武功秘籍名字的?我聽說我們卓家的劍法名就叫驚龍簡譜,這才像樣嘛。而且你說這是你編的武功?你隨手編的武功,能有什麼厲害的?”
蕭紫陽聞言忍不住搖頭笑道:“叔叔是不是騙你們,你練一練不就知道了,反正你也沒有別的選擇不是嗎?”
少年卓毅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將卓君婉那本收了起來,開始翻看自己那本。以他的水平自然看不出什麼好壞來。
蕭紫陽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片刻後他的臉上逐漸嚴肅。
少年和女孩都被他的嚴肅神情吸引,都轉頭看著他。兩人似乎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眉頭都皺了起來。
蕭紫陽嘆了口氣說道:“叔叔有事就要離開了,以後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少年聞言,眼神一顫,露出一絲恐懼和不捨,但片刻後,他的眼神又轉為堅毅。
女孩默默的走上前來,伸手抓住蕭紫陽的衣角,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